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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田福生的算盤

田福生道:“不妨說來聽聽!”

王子衡大著舌頭:“這個狼王……”

“梁王。”

“哦,對,這個梁王,其實還是不太放心,要把事情做得更縝密一些。三個赤軍統領奔赴三個不同方向,但真王妃只跟著一位統領,去的地方才是真正目的地。這麼做,是以防萬一,三路人馬同時出問題的機率要比合做一路小很多,風險就分擔了,對不對?”

田福生投來讚許的目光:“哎呀老弟,要不怎麼說我田福生這雙眼睛,就從來沒看走過眼呢!不錯!當時這三路人馬,一路走烏撒方向,北上四川;一路走關嶺方向,直入黔中腹地;最後一路走百色方向,東進侗區。老弟,你再猜猜,王妃和財寶在哪一路?”

“中路!”

王子衡很肯定:“明軍為防備梁王王室從周邊各處縫隙逃竄出去,四川、侗區肯定有精兵把守,也是警惕性最高的軍隊,所以北路南路兩隊人馬明顯就是打掩護去的,搞障眼法,重要東西不會交給他們。而中路則不同,傅友德率領的幾十萬大軍主要集中在黔中腹地,任誰也不會想到,梁王會讓財寶往天羅地網裡面送。梁王正是利用大家這種心理,兵行險著,鑽了明軍自負大意的空子。”

田福生道:“你還真是讓我越來越喜歡!是啊,幾十萬大軍駐紮,又是得勝之師,自然都是驕兵。故而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邊關,誰都想不到梁王愣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將王妃和財寶藏到了黔中。梁王妃和中路護送統領早已得到指示,財寶一旦妥善處置,立即殺掉兵勇,自己也自裁,至死都要守護好財寶。那麼這筆財寶的出路就只有兩個了:要麼永埋地下,無人知曉;要麼有幸香火不滅,子孫根據祖上叮囑悄悄取出來,留作大用。”

王子衡忽然激動得跳了起來:“這麼一說,我就想通了:原來我們在侗區發現的那具屍骨,敢情就是南路護寶大隊的隊長啊!”

田福生心道:算我高看你!我還以為你又想到了什麼獨到的見解,譬如我們此次合作的大事正是針對這筆寶藏的,那倒能讓我少費很多口舌。

只聽王子衡又道:“但我就奇怪了:梁王這筆財產既然能順利掩藏,那麼天下知道這個秘密的就應該沒什麼人吧?為什麼姓龍的搞得這麼清楚?”

田福生道:“不錯!活人確實再沒誰能知曉這個秘密。當年沐英留守雲南,死後還被追封為黔寧王,他的子孫世鎮雲南,沐氏一族窮幾代人之力,最終也無法找到這筆寶藏的下落。

“二十多年前,龍五爺在雲南刨了一個小墓。這個墓年代雖然久遠了,但極其寒酸,龍五爺找了個遍,也沒發現任何值錢的東西,也難怪這麼多年下來,都沒人打它的主意,因為它實在太不起眼。若不是遇到龍五爺這種見墳就刨的主,當真會永遠被人忽略。

“最後在屍體的破袖子裡發現一塊手絹,上面密密麻麻寫了些字。龍五爺粗略看了一遍,卻讓他發現個驚天秘密!”

“不用說,肯定是跟這筆寶藏有關了!”

“是啊。原來這墓的主人,居然是梁王的一個寵姬。梁王之所以寵她,是因為這女子不僅姿色出眾,更難得的是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不知藏了多少巧妙機關。但因為她出身漢人的關係,風頭永遠都被王妃壓著。

“當年梁王一籌莫展的時候,這位寵姬就在身邊,而轉移寶藏的主意也是她出的。她出完這個主意,就預感到梁王會對她不利,畢竟秘密嘛,越少有人知道越好,所以她便將過程悄悄用手絹記載了下來。這份心思,應該跟今天很多小女生喜歡將心事寫在日記裡差不多。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梁王殺死了她,畢竟再精明的人,也不會將臨死前的一切都瞭解得清清楚楚,並記錄下來,反正她死了。這個精明的女人死後,身邊就這麼塊手絹,上面的內容,除了極少的一些牢騷和自傷身世,大部分都是講如何幫梁王出謀劃策,掩護財寶出境的。”

王子衡不禁替這個女人感到委屈:“梁王還真是刻薄,那麼多金銀財寶,也沒給這個女人陪葬一點點!”

田福生瞪大了眼睛,想道:這小子腦筋是不是有些閃?當年寫作文應該經常跑題吧?

但嘴裡還是說道:“刻不刻薄,咱們這些後來人又怎知道?當時畢竟情況緊急,能給她個葬身之地就算不錯了。雞蛋粑粑,你別扯開話題!咱們還是繼續說正事。那塊手絹上將過程寫得都很清楚了,唯獨財寶的目的地說得很模糊,就只‘築山為佳’四個字。”

“築山?好熟悉的名字啊!哦,難道就是‘爽爽’市郊的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