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懷疑胡嬤嬤,胡嬤嬤是她的奶孃,絕對忠誠。是她小瞧了顧清挽,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樑換柱,這個小賤人居然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成長起來了。
顧清挽暗想,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她恐怕早就被周氏的眼刀子凌遲處死了吧?
不得不說,那個無恥的傢伙辦事果然沒讓她失望。是那個腹黑男告訴她,周氏藏有後手,她才會讓那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幫她換了出來。
“是什麼東西,拿上來,我看看。”馬氏頗有威嚴地命令著周氏道。
“不,不,沒有什麼。”周氏將手帕藏在身後,不停地後退。
“拿上來!”馬氏的手重重的錘在桌案上。
周氏絕望的拿出帕子,便聽見顧妍似是驚訝的叫了一聲:“呀,這不是三妹妹的帕子嗎?”說完,便捂住了嘴,好似自己說錯了話一般。
周氏陰狠的看著顧妍,顧妍忙低下頭去,不敢看周氏。
“這是誣陷,妗兒絕不會這麼做的。”
馬氏氣得直拍桌案,“周氏,你還有什麼話說?來人,將顧妗給我扔出侯府!將這三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你們誰敢動妗兒!”周氏直視著馬氏,她自然知道這個死老太婆打的什麼主意了,想以此扳倒她,休想!
馬氏被周氏看得有些心虛,喏喏了兩下,將視線移向別處了。
“雖然我們也不相信妗兒妹妹會做出此時,可眼下畢竟證據確鑿,只怕難以堵住悠悠眾口啊!”汪思憐適宜的說道。
“這算什麼證據?不過就是一方手帕罷了,能證明什麼?說不定就是有心之人故意拿出去的。”周氏說道。
說完,周氏又陰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名男子,“說,是誰讓你們陷害三小姐的?你們若說出來,本夫人便饒你們不死。”
三名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異口同聲的說道:“就是二小姐,是貴府的二小姐讓我們做的。”
顧清挽冷眼的看著這一切,心裡的嘲諷從來沒有停止過,打量了顧妍一眼,她還真是高看周氏了,現在看來,這個周氏也不過如此,以為自己利用了顧妍,殊不知自己才是反被利用的那個人。
三人的話一下子又將話題引導了顧清挽身上。
朱天熠看著依舊置身事外的顧清挽,本就深沉的眼裡閃過一絲利芒。
周氏看向顧清挽,正欲說話,就被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了,“我不知道你們是受誰的指使來誣陷我。不過,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們,你們若答得上來,我甘願受罰。如果你們撒謊,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顧清挽眸光冰冷,掃向屋裡的人。
“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朱天熠不由自主的回答道。
“第一,你們說是我讓你們來的,什麼地點?什麼時間?”
“是三天前的下午,在城東破廟。”三人想也不想,一口答道,過了一會兒,其中一直沒說話的那名男子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不信的話,您們可以問駕車的車伕,他可以作證。”
顧名禎立刻叫人將車伕抓來核實。很快,車伕就被找來了,證明顧清挽三天前的確去了城東破廟。
沒錯,三天前顧清挽的確出去過,而且恰好是往城東方向去的,只不過她去的不是城東破廟,而是雲濟藥鋪。很明顯,這個車伕被人買通了,跟著他們來陷害她。
顧清挽銳利的眸子微眯,呵,今天她們做的準備還真是充足!
“怎麼樣?狡辯不了了吧?”周氏看著不說話的顧清挽,以為是她心虛,得意的揚了揚自己的柳葉眉。
顧妍看著顧清挽,雙眸蓄滿了淚水,控訴道:“沒想到二妹妹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我們是親姐妹啊!”
顧清挽看著做作的顧妍、急著將她定罪的周氏和看好戲的汪思憐以及站在一旁不知道想什麼的朱天熠,她薄唇微彎,嘴上的幅度愈來愈大,只笑意未達眼底,正欲開口說話,門外便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侯爺,侯爺,有人來了,說是想登門拜謝二小姐。”
聽到這話,別說是眾人了,就連顧清挽自己也是好一陣莫名其妙。她知道來的必然是前幾天自己救過的那個叫“小木”的小孩,但她也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麼及時。如果說是趕巧,打死她都不信!
莫非,是那個男人把他們找來的?
....
顧清挽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怎麼又想到他了?她跟他又不認識,那個男人憑什麼這麼幫她?
“不見!”顧名禎煩躁地擺擺手。
“可是,這...”管家為難的看著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