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挽心裡暗罵,又來!她一聽就知道是秦墨辰,這他也要管?不過,確實跟舒窈公主打一點勁都沒有。
顧清挽銳利的眸子一眯,待舒窈公主上前攻擊自己時,待眾人還沒看清顧清挽是如何出手時,舒窈公主的身子就飛了出去,祁染見狀,飛身上前摟住舒窈公主。
待兩人站穩後,祁染對著顧清挽抱拳道:“是小妹輸了,還望顧二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誰輸了?”舒窈掙脫祁染的懷抱,向顧清挽衝過去。顧清挽朝祁染攤攤手,表示自己很無奈。喏,是你自己的妹妹找死的,不怪我!
祁染看著上前找死的舒窈,刀眉一皺。還未來得及反應,舒窈公主就重重地摔在了祁染的腳邊。舒窈公主雙手緊握拳頭,一把抽出祁染太子別在腰間的彎刀朝顧清挽砍去,顧清挽秀眉微皺,趁舒窈公主撲向她時,抬腳就是一個飛踢,一下子就踢掉了舒窈手中的彎刀。
顧清挽看向舒窈公主,笑容微冷,“還要比麼?”
舒窈看著飛出去的彎刀,知道自己不是顧清挽的對手了,趁著顧清挽轉身之際,從袖中飛出三枚暗器朝顧清挽射去。顧清挽側身,身上散發冰冷且又危險的氣息,飛身將暗器打回,本來面露得意的舒窈見暗器朝自己飛過來,一時來不及反應,呆呆地坐在地上。祁染立刻飛身過去擋,按理說以他的身手擋下三枚暗器不算什麼,可偏偏就在他的面前,一枚暗器從他身旁擦過,直直地朝舒窈飛去。
一些膽小的官家小姐忙捂住眼睛,生怕待會會有什麼血腥的場面。祁染也有些驚慌,他不是怕舒窈死,不就是一個公主麼?死了就死了唄,關鍵是舒窈是來和親的,如果有了三長兩短,回去之後肯定要被二皇子一派找到機會向陛下進言。並且,皇后那邊也不好交代。
可現在,祁染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枚暗器射向舒窈。舒窈絕望的看向那枚來勢洶洶的暗器,準備閉上眼睛等死。可就在此刻,那枚暗器卻忽然偏了一分,掃向舒窈的臉,舒窈的臉上被暗器劃出了一條又長又深的口子,舒窈頓時捂住臉大叫。臉上的血順著她的手‘啪嗒啪嗒’地流在地上。
祁染連忙將舒窈扶起來,眯著眼睛危險的看著顧清挽,他感受得到,剛剛顧清挽就是想讓舒窈死的,可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強大的內力,生生地將暗器偏移了一分,否則舒窈必死無疑。可自己的內力也是不錯的,卻無法撼動剛剛那枚暗器射出去的力道,此人竟然能夠改變暗器的力道,並且他還無法感知源於何處,可見其內力深厚。
顧清挽皺眉,誰敢自作主張,放過她想殺的人。
“現在你的身份不夠,殺她自然是小事,可也會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北歷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與盛蒼談判,到時候,老皇帝為了平息北歷怒火,一定會把你交出去的。現在僅憑你一人之力,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秦墨辰的聲音在顧清挽的耳邊響起,顧清挽對著他用唇語道:“不用你管。”
秦墨辰劍眉微皺,為什麼她的戾氣這麼大?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剛剛要殺舒窈的時候,她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就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凌厲、鋒芒。
“我向你保證,等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我在。現在時機未到。相信我,這一天很快就會來臨。不過,我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秦墨辰的話就像涓涓細流般在她的心裡流淌。相信他?不,她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尤其是男人!
可顧清挽也沒有再對舒窈動手了,“你輸了,履行之前的約定吧。”顧清挽冷傲的看向舒窈公主,像一個得勝的王者一般。
“顧二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舒窈已經受到了教訓,並且也已經受傷了,之前的約定不過是一時戲言罷了,何必追究?”祁染抬眼,看著顧清挽道。
顧清挽挑眉,淡淡地說道:“若此刻受傷的、輸的人是我呢?”
“這...”祁染一噎。
“哼,不過就是個廢物罷了,本公主輸了又如何?你敢將本公主怎麼樣麼?”舒窈公主捂著臉大叫到。
祁染真想一把把這個沒長腦子的公主給拍死,你以為這是哪?是你可以胡鬧耍脾氣的地方麼?
隨即,祁染對著顧清挽抱拳道:“顧二小姐,是小妹不懂事,我這個做兄長的就代她向你賠個不是了,明日本太子必定備下薄禮送去南侯府向你賠罪。”
“禮就不必了,臣女受不起。履行諾言就行了。”顧清挽眼皮都沒抬一下,絲毫不給祁染面子。
祁染此刻看著油鹽不進的顧清挽也有些惱怒,“你別不識好歹,這事關兩國,只怕顧二小姐也不好交代吧?”
秦墨辰拍拍衣袖,勾唇看向祁染,毫不在意地說道,“既然是顧二小姐跟舒窈公主的約定,又怎會事關兩國?還是說,北歷輸不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