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這幾天戰事失利,所以大家的火氣都比較大的緣故,那位吳副將直接拍著桌子站起來,“你這小子是什麼態度?別以為有你爹在就可以目中無人。”
“我只是實話實說。”冷逸寒輕哼一聲。
“你...”吳副將正欲開口說話卻被冷穆宇打斷了。
“夠了!”冷穆宇被他們吵得頭都大了起來,“要是有那些個吵架的時間,還不如多想想如何禦敵,怎麼守住飛鴻關!”
“冷將軍,末將有說錯什麼嗎?世子妃難道不是因為自己的私事才調走北極星的麼?現在守住飛鴻關才是至關重要的,世子妃這根本就是在浪費兵力!”吳副將雙眼微瞪,因為生氣的緣故,氣血瞬間就爬上了臉龐。他越說越來勁,好像在訴說著顧清挽什麼不可饒恕的罪狀似的。
“照吳副將這話的意思是要是飛鴻關失手還是世子妃的錯了?”傅凌桓皺眉道。
“末將可沒那個膽子這麼說。”吳副將別過頭,雖然口中是這麼說的,但那個意思確是明顯的擺在了臉上。
“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己能力不行還把責任推到一個女人身上的!且不說北極星那幾百人能做什麼,自己明明才是主力軍,卻把禦敵的希望寄託在了一個不足千人的兵馬上。”冷逸寒眼眸漸冷,心裡浮現一抹嘲意。
“報....”一個侍衛匆匆跑進來對著冷穆宇道:“將軍,南元大軍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我軍大片病倒。只要一靠近他們,我們的人就通通發病。症狀跟之前中毒的兄弟們一模一樣。”
霎時,本來吵鬧的賬營變得死一般的沉寂...
“什麼?”冷穆宇直接驚得站了起來,南元人實在是太陰險了,上次他們為了突破他們的包圍,已經有好些兄弟中了套子,今天難道是他們準備大規模使用那種毒藥進攻了麼?
飛鴻關外,諾大的戰場上全是黑壓壓的人,兩軍正處於緊張的對峙中。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這方處於弱勢,戰場上好多秦家軍的兄弟們都以極其怪異的姿勢倒在地上,額頭髮黑,口吐白沫,雙眼外翻,不會立即死去,但是會折磨得人死去活來,然後變成一個皮包骨痛苦的死去。至少,前幾次從戰場上抬回來的兄弟們都是這樣的。但是,今天的藥好像更猛了一些,消耗得也越快。
冷穆宇的雙手緊緊地握著佩劍,一雙深邃的眼眶微微泛紅,手指頭的關節根根發白。這些都是跟隨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受盡折磨而死。
“兄弟們,隨我殺!定要讓南元賊人知道我們絕不屈服!”冷穆宇高聲呵唳,開啟城門率先衝了出去。冷逸寒、華清繹、傅凌恆等人緊隨其後,他們不管前方是何人,只要是敵軍,統統斬於刀劍之下。或許他們知道這一戰極其艱難,所以每一個人都無比投入。
本來晴朗明潤的天空此刻卻是飄起了綿麻的細雨,讓本就殘酷的戰場變得愈加肅穆。
那邊的戰事焦灼,這邊,經過顧清挽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趕上了飛鴻關的戰事,與此同時到達的還有前來支援飛鴻關的雲州兵力。
此時飛鴻關外的一片樹林裡...
“參見世子妃!”走在隊伍最前方星一下馬,將秦墨辰的玉佩又雙手奉上,稟報道,“雲州五萬兵馬已集結完畢。”
“好,”顧清挽接過玉佩,眼眸微眯地看著前方戰事激烈的戰場,“星一,你帶著一隊的人馬從右翼切入,切斷南元大軍對秦家軍的包圍。”
“是。”星一領命帶著一隊人馬奔騰而去。剩下的人都將顧清挽看著,他們聽說過顧清挽的名聲,而且這幾天北極星的名字又響徹大陸,所以一直很好奇傳說中的盛蒼廢物、他們的漠北世子妃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終於看見了真人,額...雖然是一身男裝,但也掩不住她仿若天華的氣質。尤其是能讓北極星的宿主星一這麼服從,由此可見這個世子妃非同一般。
“世子妃,需要我等做什麼?”雲州將領看著顧清挽道。
“甘校尉是吧?”顧清挽含笑看著眼前的人,“不急。我需要甘校尉掩護。”
甘雲旗一愣,世子妃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但他反應還是極為迅速,“甘雲旗僅憑世子妃吩咐。”
顧清挽淺笑一聲,“我需要一萬人馬跟隨我一起上戰場,另外剩下的兩萬人本妃希望甘校尉從後方切入,搗毀南元大軍的後防。甘校尉,能做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