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恰恰從側面反應了陳白行領導有方不是麼?
“沒事,本公子只是恰巧要去潯陽,聽說淮城出了事便過來看看。”顧清挽笑道。
“公子既然從蕭城前來,不知援軍...”小將遲疑道。
顧清挽無奈的搖了搖頭,“如你所見,本公子只是帶著侍衛來潯陽辦事的,蕭城的援軍只怕還要過些日子才能到。”
“這樣啊。”小將頗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但內心同時也有些慶幸,慶幸眼前的這名白衣俊郎的公子不是來這裡取代陳白行的。
“公子,我們校尉來了。”一個侍衛進來稟報道。
“嗯,讓他進來吧。”顧清挽點點頭。自動忽略周圍打量的視線。她知道,這些人之所以對她懷著淡淡的敵意,無不外乎兩點原因。一是因為她從進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他們因此而警惕,二是因為她來自蕭城,又年輕得有點過分,故而不服。
不過,之後她會用事實來證明的。
陳白行快步跨進屋內,身後還跟了幾名小將。他剛一入門就看到了坐在了主位上的顧清挽,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上前見禮,“淮城守將陳白行見過額...公子。”他頓了一下才冒出這麼個詞,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坐在上方的白衣公子是何許人,這些來稟報他的也沒說,他只好先失禮叫他‘公子’了。
“陳校尉不必多禮,請坐吧。”顧清挽抬頭看著他氣宇軒昂的樣子笑道。
也難為陳白行認不出來她了,她不僅換了一身男裝,就連面部也特地的畫了一下,教人分不出雄雌。
跟在陳白行身後的小木奇怪的看了一眼顧清挽,指著她突然興奮了起來,“什麼公子啊?明明就是...”
“小木!”本來就正襟危坐的陳白行差點被嚇著從椅子上摔下去,他警告地看了小木一眼,復又起身對著顧清挽拱手賠禮道:“抱歉公子,是小弟不懂事衝撞了您,您不要見怪。”
顧清挽看著陳白行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掩唇低聲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到還把陳白行笑懵了,屋內的眾人都不明所以地看向顧清挽。直到她被眾人看得有些郝然了才停下,輕嘆一聲,伸手將頭上的束髮的髮簪取下,任由三千青絲垂落。
“女人?”屋內除了離風等人,其餘人等都不由得發出了驚呼聲。
“怎麼是個女人?”
“放肆!”陳白行在看見顧清挽的放下頭髮的那一刻就已經認出了她,立刻喝止了下屬的議論。雖然他也很疑惑為什麼世子妃會突然來了淮城,但他絕不容忍別人對她的輕視。
陳白行立刻下跪請罪,“屬下陳白行見過世子妃。是屬下有眼無珠冒犯了世子妃,請世子妃降罪。”
屋內的其他人也在驚詫中連忙跟著下跪,“屬下見過世子妃。”小木則是興奮的跑到顧清挽的面前邀功,“世子妃,是不是小木最聰明?是小木最先認出你的!”
顧清挽垂眼笑道:“是,小木最聰明瞭。”
復又抬頭對著地上跪著的陳白行等人道:“諸位不必多禮,起來吧。本妃只是恰巧在這而已,過來看看情況。陳校尉,你來根本妃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是。”陳白行起身,將小木從顧清挽的面前揪過來後才道:“這次西禹只是試探,淮城和寧州同時受到了攻擊,好在對方人數不多,我們並無傷亡。只是...”
“只是什麼?”顧清挽秀眉微皺。陳白行所說的她差不多都知道,西禹那邊還沒有任何訊息,她的人還沒有傳信回來,所以她現在知道的也不比陳白行多。
陳白行抿了抿唇,道:“只是西禹還沒有派出主帥來,末將等也不知道對面將會是誰來帶兵。”
顧清挽輕輕地點了點頭,“如今攻城的是誰?”
“是西禹平州太守吳應。”
“那你們打算如何應對?”顧清挽挑眉看向屋裡的陳白行和一眾小將。
“回稟世子妃,我等已經做好了和西禹開戰的準備了。”一個小將起身豪情壯志地稟報道。
“是的。末將已經做好了一系列的防禦,就等西禹人上門送死了。”陳白行雙拳緊握,這是他第一次帶兵打戰,從很早之前就已經在淮城佈下了一系列的防禦。雖說比不上經驗老道的冷將軍等人,但他還是有自信絕不會讓西禹人踏進漠北的土地一步!
顧清挽淡淡點頭,沉吟了片刻後才淺笑道,“各位能有自信是好事。可是畢竟打戰靠的是經驗和謀略。難不成諸位以為做好了防禦就可以萬事無憂了麼?”
“這...”陳白行一怔,一時無言。不得不說,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世子妃這是何意?難不成世子妃有何高見?”一個年輕的將領起身看著顧清挽有些不服氣地道。他們這些天忙裡忙外做了那麼多防禦總不能一點用都沒有吧?總不能因為她是世子妃就看低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