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南元皇庭御書房內,秦蕭軒此刻正在大發雷霆,御書房內一片狼藉。底下跪著一個一身黑色勁裝的暗衛副統領。
“廢物,全是一群廢物!朕養你們有什麼用?”秦蕭軒目眥欲裂,一臉兇狠,他只要一想到他堂堂大元宮廷被人明目張膽地闖進來取走暗衛統領的頭,他的心裡就怒不可遏。
副統領的頭貼近地面,背上的冷汗把衣襟都浸溼了,“陛下息怒。當時賊人來人太多,屬下等害怕像上次一樣那群賊人奔著陛下來,所以才會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陛下恕罪!”
上次是哪一次?上次自然是顧清挽讓人刺殺他的那一次!也正是因為那一次讓他真正見識到了北極星的實力。
此時本來就在暴怒中的秦蕭軒聽到副統領提起顧清挽的事,臉上猶如陰雲密佈,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上一次他派暗衛統領去追殺顧清挽,卻被顧清挽反將一軍,她的人居然直接殺到皇宮,二百多個人持刀氣勢洶洶徑直衝進皇宮,如同兵臨城下一般。他的御林軍以及守城侍衛沒有一個攔得住,愣是殺到了他的金鑾殿上。本來他打算將他們圍困在裡面的和他們拼死一戰的,卻沒想到那群人衝進金鑾殿擊殺了一個內侍後就跑了!
殺進金鑾殿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可恥的是那群人只是為了警告他,嚇唬他!這讓他一國之君的臉往哪裡放?
本來因為上次的事情他已經加強了皇宮的防禦,卻沒想到這次又被別人闖了進來,而且還堂而皇之地取走了暗衛統領的首級。那個擊殺暗衛統領的人還留下了一個字條,是秦墨辰的字跡,說這次只是警告他,讓他知道顧清挽是不能動的!
呵呵,上次是顧清挽,這次是秦墨辰,他們還真是把他的皇宮當成隨時來隨時走的客棧了!
“調虎離山?你的意思是朕還不如一個區區的暗衛統領了麼?”秦蕭軒冷笑道。
“陛下恕罪,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副統領連忙磕頭求饒,“比起統領,自然是陛下龍體安康更為重要。請陛下給屬下一點時間,屬下一定會將兇手捉拿回來給陛下處置。”
“哼!兇手?”秦蕭軒臉部扭曲,不過一個區區暗衛值得他花費人馬去捉拿兇手麼?再說了,兇手就是秦墨辰,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樣?
其實,這才是他最痛恨秦墨辰的地方,他就是要明目張膽地欺辱你,而你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飛鴻關如何了?”秦蕭軒閉了閉眼,逼迫自己冷靜道。他藏了好久的秘密武器卻被顧清挽輕而易舉地化解了。他現在真的後悔對當時身在南元的顧清挽手下留情了,當時他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那個女人!
副統領一聽秦蕭軒提起飛鴻關,又聯想到了飛鴻關的戰況,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道:“回陛下,玄機子先生製作的毒藥已經被漠北世子妃化解,那藥對秦家軍絲毫不管用。反而...反而”
“反而什麼?”秦蕭軒一雙銳利的眸子看著他,逼問道。
副統領咬咬牙,道:“我方主將赫烈將軍也中了那種毒,玄機子目前為止還未找到原因,屬下懷疑是北極星的人乾的。而且玄機子還說赫烈將軍身上所中的毒比他研製的要猛烈得多,他根本就無從下手。”
“顧、清、挽!”秦蕭軒雙拳緊緊地捏著,此刻他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副統領抬頭快速地看了正在醞釀怒氣的秦蕭軒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頭。他本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秦蕭軒的,那就是漠北世子妃在赫烈將軍的身上刻下了一個‘顧’字,當時給赫烈治療的大夫見了都忍不住驚訝,因為刻在赫烈身上的自己工整秀氣,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名女子所作。這讓身為征戰四方的將軍如何能接受?戰敗不要緊,還可以重來,但卻被對方一個女子堂而皇之地在身上刻了她自己的姓,當時赫烈見了,就直介面吐一口鮮血倒了下去,直到現在都沒醒來。因為這不僅僅是赫烈一個人的恥辱,也是整個南元的恥辱!恐怕日後赫烈見了顧清挽就會有心理陰影了。
當然了,這還有顧清挽所研製的毒藥的功勞。
可他們不知,這正是顧清挽想要達到的效果,讓南元人對她,對漠北未戰而俱,等到之後開戰了,光是他們計程車氣就贏了一半。
末了,秦蕭軒差不多冷靜了下來,抬手按了按隱隱作痛的額頭道:“去,派使者去找冷穆宇談談解藥的事情問他們要什麼條件。赫烈不能有事!”
南元能作戰的將士很多,但是有經驗又跟秦家軍打過交道的就只有兩個,一個就是赫烈,另一個老將已經年過六十了,是南元德高望重的將軍裴泓。因此,他必須要保住赫烈。
至少,在西溶進攻漠北前,他要保住他。而且,祁染傳信來說是他那邊已經失利了,秦墨辰早就作了佈防,等著他們進入圈套。他們的人馬也損失了不少。
他就不信,漠北真的這麼堅不可摧,哪怕他們三國聯盟都拿秦墨辰無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