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陳白行等人決定採用車輪戰,一人一人地去叫陣,他們白天不出來迎戰,晚上就學著顧清挽的方法去夜襲,攪得雷城的官兵不得安寧,苦不堪言,直罵秦家軍狡詐陰險。但是,他們卻又無可奈何,既不能開城門,又抓不到人,只能窩在城裡抓狂。
暗處,一個披著斗篷,面罩紗巾的白衣女子看著站在高處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九皇子就任由秦家軍著這麼囂張下去麼?平州已經失守了好幾天了,而且本宮還聽說這些天雷城的也損失不少。呵呵...”
“閉嘴。你還沒有資格叫本皇子。”寧珏微眯了眼眸,語氣冰冷,絲毫同之前瀟灑風流的寧九公子的形象不符。
女子聞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掩唇笑道:“呵呵呵...就算九皇子心裡不承認本宮,但也改變不了本宮是你庶母的事實。說起來,咱們還是挺有緣的呢!”
“貴妃娘娘沒事的話不妨去想想如何勾引皇上,何必圍在本皇子面前轉?要是你覺得皇上入不了你的眼,大皇子和寧流丞你也可以考慮。”
“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陛下不敬。”女子眼睛猛然放大,一臉怒氣地看著寧珏。
寧珏眸深似潭,沒有理她,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大不敬的話。皇上老眼昏花,被一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就給勾走了,朝事不理,寧流丞和大皇子又明爭暗鬥,這樣的家他不要也罷。
女子看著寧珏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面的平州,輕笑了一聲,“你不會還想著顧清挽那個女人吧?呵呵...人家現在可是統御六軍的世子妃呢!你以為就憑你你這樣碌碌無為的樣子她能看上你麼?”
“關你屁事。”寧珏沉默了良久,淡淡地從嘴裡吐出了四個字,轉身離去。
女子看著他輕慢的態度,雙拳緊握,心裡的怒火止不住地往上湧,要不是為了她的計劃,她絕對不可能容忍寧珏對她如此無禮!
“世子妃醒了麼?”屋外,陳白行看著竹音臉上寫滿了著急。這世子妃都已經睡了兩天了都還沒醒,軍醫也查不出來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竹音的臉上也同樣滿是心疼和擔憂,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世子妃要是醒了,奴婢會第一時間報告將軍的。”
“嗯。”陳白行煩躁地點了點頭,他這幾天去叫陣對面雷城的人也不出來,晚上黑燈瞎火地跑去夜襲也傷不了他們的皮毛,頂多讓他們自亂陣腳。現在世子妃也不知是何原因昏睡不行,唉,這要是出了事,他怎麼跟世子殿下交代呀?
屋內,安靜得只聽得見顧清挽輕淺的呼吸聲,淡淡的薰香繚繞,讓人不由得神清氣爽。當然,除了依舊處在睡眠狀態的顧清挽絲毫不覺。
“唔”一聲嚶嚀,顧清挽緩緩地睜開了疲乏沉重的雙眸,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發痛的額頭,感覺自己一陣腰痠背痛的。
她這是睡了多久?
不會是睡了一天吧?
顧清挽微覷著眼睛,看著亮堂堂的外面,心裡一陣疑惑。
“我睡了多久?”顧清挽適應地閉了閉眼,問道。
“回世子妃,已經兩天零一夜了。”暗處,一個夾雜著內力低緩的聲音傳來。
兩天?
我的媽,她居然睡了那麼久。顧清挽不由得一陣啞然。她只是覺得自己有些累了,但沒想到自己那麼能睡。要不是她做了噩夢把自己嚇醒了,說不定還要一直睡下去。
是的,她做噩夢了。夢見了自己渾身是血,秦墨辰抱著她不停地殺人,雙眼通紅,就好像走火入魔了般。這個夢讓她的感覺很不舒服,她很恐然,很忐忑。
顧清挽摩挲著披了一件衣服下床給秦墨辰寫信。守在門外的竹音聽見連忙跑進來,看著自己掙扎著下床的顧清挽,又是激動又是嗔怪,“世子妃醒了,嗚嗚,太好了。世子妃有沒有感覺自己哪裡不舒服?算了,奴婢還是去叫軍醫過來吧。”
“....”
“世子妃才剛剛醒怎麼就下床了?為什麼不多躺會呢?您可擔心死我們了,幸好老天保佑您沒事,真是謝天謝地,世子妃好人有好報....”
“...”顧清挽看著一進門就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竹音,不由得無奈。
她可跟‘好人’兩個字搭不上邊!頂多是有自己的原則罷了。
“你一下子問我那麼多的問題,我要回答哪一個呢?唉,本妃這主子可真難做啊,要不咱倆換換,你來當?”顧清挽故似頭疼地輕嘆了一聲,道。
“世子妃恕罪,是奴婢逾距了。”竹音連忙請罪,委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