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挽沉默地聽著,等到顧妍說完了之後才問道:“你知道他讓那個妃子下得什麼毒麼?”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三皇子是多謹慎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而且,我在知道那件事情之後已經很害怕了,每次面對他都是強顏歡笑,我又哪裡敢去追究真相?”顧妍瑟縮道。
顧清挽皺眉,“那個妃子是誰你總該知道吧?”
顧妍思索了片刻,不確定地道:“記不太清楚了,除了那一次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了,平時在宮宴上也沒有見過她。”
住在寢宮的偏殿,又不能出席宴會,應是位份不高,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不是婕妤就是答應。因為能參加宴會的妃子至少是貴人以上,身子有些貴人都不能出場。如果都不是,總不能是一個長居後宮,身患疾病,所以不能出席宴會還住偏殿的妃子吧?而且,之前顧妍不也說了她之前還與朱天熠行過魚水之歡麼?
“你還知道什麼?”顧清挽抬眸淡淡地看著她道。
“你還想知道什麼?”冷靜下來後的顧妍嘲諷的看著顧清挽。
“西淵。”顧清挽輕輕地吐了兩個字,但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顧妍的身子明顯地顫抖了一下,這是源自於害怕的條件反射。
顧妍雙手捧著腦袋,不停地搖頭道:“別問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顧清挽皺眉看著她,“西淵已經不知所蹤了,若是哪一天真的混入了秦王府...”雖然這是不可能的,秦王府固若金湯,從秦王府成立之始,就沒有一個外人能夠探到這裡面來的。但是她若不用這個手法逼迫顧妍,顧妍肯定還有其他的秘密沒有說出來。因為她不信跟了西淵這麼久,她一點他的事情都不知道!
西淵那麼心狠手辣的人,若是知道顧妍還活著,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哪怕顧妍什麼都不知道,他也寧可錯殺一千!顧清挽這樣問她,只不過是在詐她而已,她也不確定顧妍究竟知不知道關於西淵的事情。但現在看她的反應,大概是知道一些了。
“你也別再留著最後的一張底牌祈求有人能夠來救你了。西淵是不可能來救你的,至於...南侯府麼,那更是不可能了。別忘了,南侯府大小姐顧妍早在成親那日就被貶為了三皇子府最下等的夜奴,現在也依舊在府中做著夜奴的。”顧清挽打斷顧妍最後的一絲希望,聲音冷漠無比。
顧妍驚恐地看著顧清挽,雙手緊緊地捏著,比起現在,比起被西淵帶走,她更希望當初自己在三皇子府做夜奴。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顧清挽看著顧妍臉上的神色,眉頭微皺,星一之前給她傳信,說似乎在南元的邊境發現過西淵的蹤跡...
“西淵他會用毒,他在和南元的皇帝合作,但是具體是什麼交易我不知道,只知道他負責收集毒物暗中派人給南元,以此謀取利潤。”
果然!顧清挽眼裡閃過一絲異樣,西淵和秦蕭軒合作的目的只怕她也能猜出個七八分來,東璃被滅,他又被月閣追殺,漠北自然也是將他列入擊殺的榜單,而縱觀整個古鳳大陸,就只有與漠北同出一宗的南元能夠護住他,同時也是視漠北如眼中釘肉中刺的人。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西淵居然還會毒術!
是他平時太會做戲了,竟然成功地瞞過了所有人的耳目!果然是有著令人望塵莫及的的偽裝啊,只怕任誰都想不到看似一個浪蕩的皇子會毒術的吧?
看這樣子西淵和南元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只怕,上一次飛鴻關的事情也有他的手筆在裡面!
這一日,說來也奇怪,原本纏纏綿綿下了幾天的小雨今日竟然出奇地晴朗了起來,按照欽天監的說法,這雨應該是還要再下兩天才是,接過今天就出了一個許久不見的大太陽。
秦墨辰召集了一些大臣在書房議事,雖說東璃已經平定,西禹也元氣大傷安靜了下來,但虎視眈眈的北歷以及一直在暗中作祟的南元卻始終是不安分的。至於盛蒼...呃,世子能表示,他從來沒把它放在眼裡過麼?盛蒼國力的確還行,但奈何君王不爭氣,還始終內亂不斷,一個隨時都會自己作死的國家他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的精力放在上面?
秦墨辰低頭看著從南元傳回來的摺子,洞悉著秦蕭軒最近的動作,隱藏在那對挺拔的眉宇之下的利眸漸漸微眯。秦蕭軒最近在飛鴻關的動作頻繁不斷,許是仗著漠北經過西禹一役損傷了不少秦家軍,所以一改往日的試探,直接大舉進攻,但冷穆宇也不是吃素的,一來二去,兩人也大戰了不知道幾個回合了。
“傳信給莫蘇,讓他小心南元再出陰招。”秦墨辰淡淡道,他已經確定了西淵以軍師的身份進入了南元大軍中,自從上次顧妍交代了西淵會用毒的時候,他就一直防備著,直到現在終於抓住了他的狐狸尾巴!不過,莫不是他以為他躲到了秦蕭軒的懷裡他就奈何不了他了?
“是。”
“殿下,前朝寶藏的事情有眉目了。”華靖淵皺眉道。
之前吳浮山的的‘寶藏’是秦墨辰和顧清挽暗度陳倉的計謀,但現在他們所說的‘寶藏’卻是真正的前朝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