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辰在聽到顧清挽說“我們那裡”的時候,眉頭也在不經意間皺了一下,但聰明如他,卻是什麼都沒有問,順著顧清挽的話往下說,“可是大家不都是這樣的麼?娘子這是特意來跟為夫說這些就是為了不圓房?”說著說著,他就臉一黑,盯著顧清挽不放。
顧清挽無奈,乾巴巴的解釋道,“不是,我沒有。我只是想說...想說在寶寶面前這樣做有傷風化...”算了,剪不斷,理還亂,顧清挽乾脆任由他抱著,不再在剛剛的話題上繼續下去了,乾癟癟地岔開話題,“小翼兒今天這麼乖還挺出乎我意料的。你不知道,那望月樓的菜有多好吃,我今天可是破天荒的吃了兩碗米飯!”
秦墨辰聽著她蹩腳的話題低聲悶笑,顧清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要開始掙扎著往下滑,顧清挽比秦墨辰小几歲,但由於原主常年的營養不良讓她的個子顯得比同齡人嬌小一點,雖然後面補回來了不少,但在秦墨辰面前仍然是不夠看的。他緊了緊手上的力道,為了轉移自家媳婦兒的注意力,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今天文鶯找到了你,你剛好也可以出去散散心。不過,你剛剛說她娘生病了,這是個什麼情況?我怎麼沒聽說過?”
顧清挽無語了,她只想說你關心過這些麼?
果然,一說到正事,顧清挽就不再掙扎了,認真地回答他的問題,“聽她的描述似是胃病引發的,不過具體的還要我過去看看才能下決定,聽起來好像有一點嚴重。”
“盡力就好。”秦墨辰滿意地抱著自家媳婦兒,連語氣都平和了不少,“你又不是專門給人看病的大夫,他們有病自己去找太醫就是了,娘子只要開心順便搭個脈就行了。”
說得輕鬆,顧清挽也真的很想這麼做。但她自認自己做不到,不說醫者仁心,就是她自己的原則也不允許她那麼做。她認定了一件事勢必是要做好的,否則心裡那關她過不去,所以更不可能像秦墨辰說得那樣走走過場。但她也知道,做不到的事情她也不會強求。
“時候不早了,我們該休息了。”顧清挽的本意是時候不早了,她想去抱著翼兒上床歇息了,順便離開這個熱乎乎的懷抱。但她知道要是真的這麼說的話,指不定某男又要跟她較勁兒了,所以她儘可能地說得委婉一點。但顯然,顧清挽的這句話成功的讓某男想歪了。
“娘子說得對,時候不早了,咱們該歇息了。”秦墨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直接將顧清挽打橫抱了起來往床榻走去。
“哎哎哎,不是,我說的不是我們睡覺,是...”顧清挽的話猛地僵在了喉嚨,“咔咔咔”她僵硬地轉過脖頸看著小翼兒的方向,她心裡默默祈禱著希望小翼兒什麼也沒看見...但是,她明顯是太低估了小翼兒愛湊熱鬧的性子了。那小子一聽見自家孃親和爹爹這邊有動靜,連玩具都不耍了,抱著小老虎瞪著個滴溜圓的大眼睛,樂呵呵地看著這邊。顧清挽氣結,連忙踢著腿,讓秦墨辰把她放下來,秦墨辰哪裡肯定她的,好不容易今天可以逮到一次吃肉的機會,肯定不會放過。
他將顧清挽輕柔地放在了床榻上,並且用被子將她死死的捂住,然後才在顧清挽磨牙的神情下悠哉悠哉地一手就拎起了小翼兒往門邊走去,然後將人嫌棄地往伺候在門外的竹音手裡一扔,“砰”地一下在竹音和小翼兒奇怪的眼神中將門關上了,還一邊往裡走一邊揚聲道:“你們退下吧,沒有本世子的吩咐誰也不許靠近這個院子。”
竹音抱著明顯長沉的小翼兒一臉懵逼。這是咋回事啊?小世子怎麼被自家殿下扔出來了?剛剛沒聽見小世子哭鬧啊?怎麼就惹了殿下的黴頭?相反的,被她抱在懷裡的小翼兒難得安靜了下來,咿咿呀呀地捧著手裡的小老虎,看著大門緊閉的屋子直咯咯笑,好似知道自家爹爹和孃親要做什麼大事一般。
隱藏在暗處的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飛身下來一把拎著竹音的後領子提著就走了,嚇得竹音魂都沒了,下意識地將手中的小翼兒抱得緊緊的。倒是小翼兒興奮地揮舞著抓著小老虎的爪子,瞪得大大的眼裡沒有一絲俱意,倒是讓藏在暗處的秦王府暗衛們驚歎不愧是主子的孩子,從小就不一般。
屋內,顧清挽無奈的看著滿眼“欲.火”的某男,試圖跟他談判,“你今日是怎麼了?以前不都是好好的麼?今天翼兒還在身邊你就這樣,若是日後他長大了記起了怎麼辦?”雖然這是不太可能的,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和秦墨辰在自家兒子面前做出了那麼親密的事情,她心裡就膈應得慌。
秦墨辰卻是不理她,自顧自地脫了衣服往床上爬,“娘子,天色不早了,我們該睡覺了。”
“墨辰...”顧清挽蹙眉輕嘆一口氣,她今天一定要跟他好好扳扯扳扯這件事,以防日後類似情形發生,還有,他隨手拎寶寶的事情,她認為她也應該好好說一下,雖然她不認為他會傷了小翼兒,但看著自家孩子在空中難受地撲騰的樣子她也挺心疼的。
“唔...”還不等顧清挽捋清該怎麼說的時候,秦墨辰就已經覆身壓下來了,一張溫涼的唇緊緊地貼在她的唇瓣傷,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手還在她的衣服裡不安分的亂動。
她推攘著秦墨辰,可秦墨辰卻好似未知,自顧自的吃著香。等到秦墨辰鬆口了,顧清挽才大口的呼吸了一下,瞪著他,“不是說好了歇息麼?”
“是在歇息啊!”某男嘴角上揚,“莫不是娘子還要與為夫先交流一下感情再歇息?正好,為夫解鎖了幾個新姿勢,娘子要不要試試?”
顧清挽摸著他滾燙的身子,知道今晚無論如何也跑不掉了,同時心裡也有些歉疚,撇開分離的日子不說,自從她懷了小翼兒直到現在為止他們都沒有同過房,雖然在她胎情穩定的時候是可以行房的,但是秦墨辰卻為了她的身子著想硬生生地忍下了,後來又在她的祈求下讓小翼兒和她一起睡他也妥協了。所以,說不內疚是假的。
思及此,顧清挽倒放開了,雖然身子是十幾歲的,但她兩輩子加在一起的心智卻是一個妥妥的大齡剩女,自己又是醫生,這種事情在成親之後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紅光幔帳之下,她巧笑嫣兮,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巧力翻身,直接覆身在了眼裡正閃著異樣.精.光的某男身上,話語清婉,“這麼巧麼?剛好我也有一些新姿勢想要請教一下夫君呢!”
“哈哈哈哈哈,好,為夫很想見識見識。”某男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