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縣令,真是好大的狗膽,自己放過了他居然還敢來?顧清挽銳利的眸子一眯,望著門外,找死!
顧清挽站起身,朝門外走去,一出門便看見一群官兵,差不多有一百來人圍著他們所住的小院,領頭的除了上次的那個縣令之外,還有一個穿著紅色官袍、大腹便便的男人,後面押著的是佟大等人。
周圍的百姓見了都紛紛地往後退去,暗歎道顧清挽他們都惹到不該惹的人了,這下怕是要遭殃了。
這安城一片全是這個胡縣令和他的岳父王尚書做主,一向胡作非為慣了,只是雲大夫和昨天新來的那幾個人都是為了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貧苦百姓,且雲大夫除了醫術好之外人又好,幫了他們許多,他們是真的不想看見雲峰這些好人都被他們抓去啊。
但是,看著那些握著刀凶神惡煞的官兵,他們也不敢上前說話,多加阻攔。
那個穿著紅色官袍的老男人一看見顧清挽就眼冒金星,笑容淫蕩,“美人兒,跟本官走吧,本官可以考慮給你們辯解的機會。哈哈哈”
“岳父”胡縣令想到顧清挽讓他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人就心裡不舒服,而現在岳父居然打算放過那個小賤人,遂提醒道。
岳父?呵呵,居然還去找了幫手來。顧清挽心裡冷笑。
“閉嘴。”王尚書一聲呵斥,盯著顧清挽的十分放肆露骨,讓顧清挽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而這一幕剛好讓辦完私事的秦墨辰走出來看見,本就冰冷的眸子愈加凌厲。
今日的秦墨辰依舊是一襲墨色錦袍,臉上雖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眸光卻是冰冷一片,姿態慵懶地站在那裡,卻是盡顯高貴。
秦墨辰走上前,把顧清挽藏在身後,打斷王尚書探究的視線,王尚書瞬間就變了臉色。王尚書本想開口罵秦墨辰,但看見秦墨辰那尊貴非凡的姿態他嚥了咽口水,把想說的話給吞了下去。
胡縣令見了,指著秦墨辰對著王尚書道:“岳父,就是這個男人!那天鼓動百姓造反的刁民除了這個女人外,還有這個男人!”
“哦?”王尚書刻意不屑地盯了一眼秦墨辰,“那就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先打入地牢,這個女人抓起來送去本官的府上。將這裡給本官拆了。”
那群官兵紛紛拔出刀對著顧清挽等人,顧清挽眼神微眯,看著那群官兵,正欲出手卻看見王尚書把佟大押到人前,淫笑著對顧清挽說道,“美人兒,別衝動哦。不然你的朋友可就沒命了。呵呵呵”
顧清挽果然頓住了腳步,眼裡散發出利芒,她這一生,最恨別人威脅她了!
那群官兵見秦墨辰依舊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紛紛朝他衝過去,將秦墨辰圍了起來,然後另一群官兵衝進屋去,準備砸屋裡的東西。
“放肆!我看你們誰敢動?”顧清挽身上殺氣四洩,清冷的聲音迴盪在周圍,聲音不大卻足以震懾這裡的所有人。
“哼,你以為你是誰?今天本官非要將你們這群刁民全部拿下。上,快上!”胡縣令躲在王尚書的背後指揮者官兵,摸著臉說道,他可沒忘記上次顧清挽打他臉的事。
周圍的一群百姓見了,都面露不忍,但他們又不敢公然與當官的作對。就在顧清挽與王尚書僵持著的時候,終於有幾個百姓忍不住了,站出來指責王尚書道:“他們都是好人,為什麼要抓他們?把他們放了。”
有了一人出頭,其餘人等膽子也大了起來,“就是,現在這都是什麼世道?好人遭殃,壞人為非作歹,老天爺還管不管了?”
“朝廷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貪官汙吏才會變成這樣!”
“放了他們!”
“放了他們!”
“放了他們!”
周圍圍觀的百姓都義憤填膺地看著王尚書等人。
“你...你們”胡縣令拉著王尚書的袖子,身子有些顫抖,又來了,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大膽,你們敢公然與朝廷命官作對,知不知道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王尚書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眯著眼睛一句話就把在場的大多數百姓唬住了。
“哼,誰怕誰啊?咱們還有九族麼?”一個黑臉大漢站出來大聲地道:“咱們的親人不是在雪災中沒了就是染了瘟疫死了,朝廷過問過一句麼?”
“就是!鄉親們,咱們不要怕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跟他們拼了。雲大夫他們是好人吶,給我們找糧食,還給我們免費看病,不能讓他們被這群狗官給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