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顧清挽訝異,她沒想到秦墨辰的動作這麼快,今天上午才挑明瞭關係,他居然下午就已經傳信回去了。
“當然了,要是動作不快點,你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那麼多人覬覦你,不把你拐回漠北我都是不放心的。”秦墨辰立刻不正經的道。
“大概也就你把我當個寶了!”顧清挽嗤笑一聲。
“哼,那是本世子眼光好,慧眼識珠,那些庸俗的人怎麼能跟我比?”秦墨辰傲嬌地揚了揚眉。
“嗬喲,不得了了,就你眼光好,要上天了是吧?”顧清挽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秦墨辰一聽,似笑非笑的看著顧清挽,“清挽,你不可以詛咒我,不然你要守寡的。”
....呸呸呸,去你丫的!
清晨,顧清挽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睡眼朦朧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她昨晚帶秦墨辰去了那間密室,等到秦墨辰走後,自己一個人還在那間密室裡研製藥材了麼?
她是什麼時候自己爬到床上來的?
殊不知,昨晚本應離去的秦墨辰一直沒有離開,一直在暗處看著顧清挽。因為他知道,顧清挽肯定會自己一個人熬夜的,所以一直等到顧清挽趴在桌上睡著之後他才出現把她抱上床的。
旋即,顧清挽就明白了,應該是秦墨辰之後想起有事還沒說,又回來找她,發現自己倒在那裡就睡著了,怕她著涼,然後把她抱到床上去的。
幸好,幸好昨晚她沒有進基地拿藥,不然她要怎麼跟秦墨辰解釋那些藥從何而來?顧清挽慶幸地鬆了一口氣,她有些害怕,如果被秦墨辰知道了,會不會把自己當成妖孽?會不會不再接受她?
所以,在不確定之前,她是不會冒這個險的,只能先瞞著秦墨辰了。顧清挽的心裡閃過一抹愧疚。
“小姐,小姐...”竹音快步走到床前,一邊掀起床幔,一邊道:“小姐,宮裡來了旨意,說是太后娘娘舊疾復發,情況危急,宣小姐即刻進宮,為太后娘娘治病!”
顧清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把她當成什麼了?私人醫生?宮中的御醫呢?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麼?
顧清挽遂不緊不慢的收拾,差不多摸了一個時辰左右,才和竹音跟著前來傳旨的彰德宮總管太監張公公一起進宮。
他們才剛走到彰德宮門口,就有一個小丫鬟不小心撞到顧清挽的身上,在摩擦的瞬間,一張紙條悄然地塞進了顧清挽手中。
張公公立刻捏著鴨嗓斥責道:“你這丫頭怎麼回事?耽誤了太后娘娘治病你擔待得起麼?”
那個撞了顧清挽的小宮女立刻跪下請罪,“郡主恕罪,總管大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請郡主娘娘、總管大人饒恕。”
“算了吧。”顧清挽藏好紙條,抬手對著正欲發火的張公公道。
這讓正欲大發脾氣、打算整治一番那個宮女的張公公頓時把話給吞了回去,臉色極其難看,但是,顧清挽都已經發話了,他還敢怎樣?
“下次小心點,再被我撞見,仔細你的皮!”張公公警告道。
然後對著顧清挽諂媚地笑道:“北宛郡主,這邊請。”
而竹音是不能進殿的,所以只能在外面等著。
顧清挽瞥了一眼那個跪在地上的宮女一眼,趁著在前面帶路的張公公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開啟紙條。
一張細窄的紙條上赫然寫著“小心太后”四個大字。
字型清秀,應是出自一個女人之手,莫非是顧妗?
顧清挽心裡劃過一抹疑竇,太后?她可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太后,而且還對太后有什麼威脅吧?
太后為什麼要對付她?難道是朱鴻授意?
顧清挽才剛到彰德宮,就看見坐在首位上的太后以及站在旁邊伺候太后的汪思憐。
乍一眼看去,雖說太后臉色的確是不太好,但也不至於情況危急得快要掛掉了吧?
汪太后一看見顧清挽就連忙喜笑顏開,免去了她的禮儀,對著顧清挽道:“北宛啊,哀家這幾日老是頭疼得厲害,恐是舊疾發作,想著你醫術好,所以便召你進宮了。你不會怪罪哀家吧?”
“能為太后娘娘治病,是臣女的福分,豈敢怪罪?太后娘娘莫要折煞了臣女,喚臣女清挽就好了。”顧清挽淺笑著對著太后微微屈膝。突然被人叫‘北宛’她還沒反應過來,真是不適應這個名字。
“呵呵呵,果然是個懂事的!”太后對著汪思憐道。
“是呢!思憐也覺得北宛郡主溫婉大方,知書達理,醫術又好,還救了安城一帶的百姓,是多少人心中夢寐以求的窈窕淑女呢!”汪思憐意味深長地看著顧清挽,附和著太后道。
顧清挽眼眸微眯,淡淡地看著汪思憐,她那句話明裡是在誇她,實則是在暗諷顧清挽招蜂引蝶、不安於室。
呵,她派人暗殺自己的事還沒找她算賬,現在又開始犯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