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線得知訊息,擔憂太原之時。此時的太原城內,沒有絲毫膽怯、不安的情緒。
“胡叔!”幾乎與胡昭、沮授等人同高的項平,帶著典滿(典韋之子),姜仁(姜炎之子)來到胡昭所在的議事廳內,對著胡昭鄭重道:“侄兒請戰,願領城內守衛,守護太原安危!”
“孩兒也去!”“侄兒也去!”
項敖說罷,不等胡昭回答。就連不滿六歲的胡昭之子,胡明帶著幾個同樣的上前積極的嬌呼。項敖及其麾下將領之中,年滿十歲的也就項平、姜仁、典滿三人,其餘都是三歲到七八歲不等的孩童。
胡昭黑著臉,看向項平,眼神之中多是責怪的吼道:“胡鬧!小主乃是主公之後,個人安危事關整個幷州安危,甚至幽州安危,怎能魯莽上前?!”
胡昭起身,對著項平不滿的作揖見禮,又越過項平,將實現落在堂下的一應孩童身上,怒喝道:“爾等又是作甚?小主魯莽,爾等不勸諫,竟然跟著胡鬧!望了老夫平日裡如何教導爾等輔佐小主的麼?”
一眾孩童見胡昭發怒,都顯得膽怯的向後微微推了退,唯獨項平、典韋、姜仁和胡明四人紋絲不動,並沒有打算退讓。項平更是輕輕咳嗽一聲,輕聲嘀咕一聲:“胡叔剛過而立,哪點老了?”
雖然項平聲音很小,卻讓身前的胡昭聽得真切,讓胡昭臉色黑得更是厲害。
“通通退下!”胡昭也不好對著項平發怒,只得不悅的對著眾人沉聲吼道。
項敖卻再次向前一步,正色說道:“敢問長吏,項平可是幷州之人?”
“那是自然!”胡昭收起惱怒,神色極為戒備的回道。不戒備不行啊,在整個將軍府中,無人沒有吃過自家這個天子卓越的少主的苦頭。要是如同平日裡一般,項平些許胡鬧還好,胡昭還能板起臉,拿出老師的姿態,讓項平退下,但是隻要項平開始正色辯論,指不定又要冒出什麼駭人的言論。
“既然平兒也是幷州一員,那如今幷州有難,平兒是不是該挺身而出?”
“荒唐!”胡昭微怒的喝道:“主公麾下將領無數,能人凡幾,何時需要爾等孩童上陣?”
“那敢問長吏。若是敵人進犯,破城之時,可會念及平兒只是孩童,手下留情?”
“呃...”胡昭啞然,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本就不可分論,何況項平更是項敖之子。世家叛亂,又怎麼會放過如同神人降世的項平?
“既然敵人不會手下留情,那平兒為何不能上陣殺敵?”項平鄭重的看著胡昭繼續道:“若是平兒天生體弱,不會舞刀弄劍也就罷了。可平兒得父親大人真傳,即便是軍中猛士也少有平兒對手,平兒怎能龜縮在後,看著幷州勇士在前送死?!”
“父親大人自入主幷州以來,哪一塊土地不是父親大人冒死奪來?平兒並無大才,只求能夠跟隨父親大人的步伐,保護幷州,保護幽州,保護天下百姓!”
項平朗聲,一臉正氣的說著,朝胡昭抱拳深拜道:“請長吏應允,讓項平出戰,保護太原百姓!”
胡昭望著眼前的項平,猛然間,竟然感覺到,項平如同自己主公項敖一般,矗立在自己面前,如同山嶽一般,堅不可摧。
“請長吏應允吾等初戰!”項平身後,典滿、姜仁二人同樣單膝跪地,對著胡昭抱拳請戰。典滿、姜仁二人雖不及項平魁梧,但健碩的身軀也有將近七尺(一米六左右),再加上平時勤於鍛鍊,典滿、姜仁二人比之常人,看上去也要勇猛極多。
胡昭深深的吸了一口,雙眼盯著眼前的三人看了良久,抬起頭平視前方極為鄭重的朗聲道:“項平、典滿、姜仁聽令!”
“末將聽令!”三人激動的抬起頭,雙眼放光的看向胡昭。
“長吏!”一旁看了許久的沮授終於沒有能夠按捺住心中的擔憂,打算上前勸阻。胡昭聞言望去,朝沮授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著令項平暫代太原都尉,典滿、姜仁為副,領城衛軍抵禦來犯之敵!”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