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臣也懂了秦凡的意思，不要錢，是因為秦凡注重更長遠的關係。

於臣認真說道：“秦先生，很抱歉因為於海的原因，只能用這種不愉快的開始結識你，但我保證，不管今天這件東西是以多少錢成交，今後在這南山市，於家都會是你的後盾。”

于軍也點頭，若之前還只是佩服這個年輕人的城府的話，現在倒是真的有些欣賞了：“阿臣說得對，今後有什麼困難，甚至是來自於家人的刁難，都可以去找他，他不行的，你也可以直接來找老頭子我。”

這是告訴秦凡，就算是於海，以後也沒有再去他面前蹦躂的機會了。

而且，于軍看著秦凡的目光裡滿是深思，他看了一輩子的形形色色的人，自然能看出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這個年輕人前途不可估量啊！

遇見於海的刁難，他懂反抗，也會隱忍，抓住機會的時候，又能乾脆利落的將麻煩徹底剷除。

目光長遠，不貪圖眼前的利益，哪怕是上億的資產擺在面前也能眼也不眨的推出去。

這樣的人，堪稱是臥虎藏龍！或許有一天，只怕就不是於家當人家後盾這麼簡單的事了，到時候，說是合作共贏才更準確也說不定。

秦凡笑了笑：“那我就先在這裡謝過您二位了！”

于軍又說：“小兄弟誠心，我也不能叫你吃虧太多，這套《十二生肖陶獸》，我就以八千萬買回來，如何？”

秦凡自然點頭，八千萬，雖然遠遠趕不上這套古董的價格，但對他來說，確實是撿了個大漏，還送給於家一個大人請，怎麼也不算虧。

這個時候，秦凡都有些感謝起於海來了，這怕是個送財童子吧，除了在醫院的那一次，後來的群毆，讓他也算是酣暢淋漓的打了一架。

離開的時候，是於臣親自送出門的。

比起一開始的客氣疏離，於臣現在的態度已經要親和許多。

“秦凡，你之前和陳家很熟嗎？”

“很熟談不上。”秦凡說：“涉及古董這一行的，多少都會和他們家打交道，算是有過幾次來往。”

“這樣。”於臣想了想又問道，“對於陳歸榮這個人，你怎麼看？”

秦凡搖了搖頭；“如非必要的話，應該也就一面之緣。”

於臣點頭，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在秦凡準備打車離開的時候，於臣忽然說了一句話。

“秦凡，小心陳家！”

秦凡是真的沒想到對方居然坦承到連這種事情都會提醒，他點點頭，沒有問原因：“多謝！”

不過秦凡也能大概猜到對方這樣說的理由，之前和陳歸榮見的那一面，實在算不上愉快，陳歸榮想來應該是還沒放棄讓他加入陳家，得知他和於家的這段淵源之後，應該對他們說了些不好的。

至於什麼內容，秦凡不太想知道，但也能猜到，無非就是希望於家對他施壓，讓他不得不求助陳家罷了！

於臣原本還有些猶豫，看對方真誠道謝的模樣，倒是忍不住笑了笑：

“我也只是覺得陳歸榮這人或許不好相處，以後若有什麼事，就來找我！”

這話的意思大概是，如果陳家為難他，於家願意幫他出這個頭。

秦凡雖然沒有事事求人的習慣，但還是領了這個人情，離開前再次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