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老子是窮屌絲,是剛剛畢業的學生。
但,學生咋了,剛畢業怎樣,年輕人又如何,就能讓你們有錢人隨便欺辱,而且還直接罵得這麼難聽?
不過,我並沒有輕舉妄動,我和程瑤馨在東河縣人生地不熟,自己的身份又太普通,對於這種一看就是地頭蛇,當地霸王的傢伙,我不會沒有腦仁跟對方死磕。
幹翻他們對我來說就是分分鐘舉手投足的事兒,但我忽然不想動用身上的功夫,而是想要和他們像街頭地痞鬥毆那樣酣暢淋漓地打一架。
不然,三下五除二,又將面對一屋子挺屍的貨,我的邪火還真的沒地兒發洩。
不過死手肯定要下,這樣辱罵我最親愛的家人,我江楓要是不讓他不認識他麻痺,老子就跟他姓。
我開始慢慢向後退,滿臉驚恐,手卻在背後悄悄抓向那個喝掉半瓶的紅酒瓶。
“大哥,大哥,你,你們想幹啥?”
我竭力表現得膽小怕事,好像被對方一番話嚇壞了,一臉唯唯諾諾。
“哈哈哈,龜孫子,老子就想讓你趕緊滾蛋,別廢話,滾蛋!”
“我怕...”我說。
“怕了?嘿嘿,怕了也不中,趕緊滾!”
“我特麼怕你不認識‘死’字怎麼寫!”
抓緊酒瓶子,我頓時變成常山趙子龍,渾身是膽,就算老子今天命交代的到這裡,起碼先要把你丫的罪魁禍首給日死!
何況,我可能交代得了嗎?
他們也配?
“呼~~~”
紅酒瓶子掛著風聲,好像大鐵錘一樣掄圓狠狠砸向金鍊子,對方根本來不及反應,被我一瓶子正幹在腦門上,頓時,獻血嘩嘩流淌,就像腦門上開了一口小噴泉。
“啊,呀~~~”
這小子一伸手,摸得滿手血,身子晃了幾下,仰身便倒。
“庫通”一聲,將一把椅子撞翻,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手腳開始抽搐。
我心裡很鄙夷,你麻痺的,還以為你多牛逼,誰想到原來一點兒也不禁打!
這時的我,渾身充斥著憤怒的熱血,我甚至都不用動用武功,隨便用這種潑皮幹仗的方式就能搞定這些腌臢貨。
剩下十幾個傢伙傻眼了,有人手忙腳亂去扶大金鍊子,其他的口中嗷嗷叫著向我衝了過來,滿滿都是不幹死我誓不罷休的樣子。
心情各種爽,我掄起酒瓶子就開打,出手全都衝著對方腦門胸口這些要害部位招呼,反正能讓我痛快了就成,管他們是死是活!
其實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林芬離開,工作分到鳥不拉屎的女監,我的心態已經變得很扭曲,甚至可以說有些畸形!
我,踏馬的就是要發洩!
不分場合,不管對手!
因為完全沒有動用武功,我身上不知道捱了多少拳腳,也不知道自己幹翻幾個。
但,這種有些刺骨鑽心的疼痛,卻讓我的心情一點點慢慢變好了,這一刻,我覺得自己才真的是脫開沙山女監,重回人間!
我的頭被人用椅子狠狠砸了一下,頭破血流,我哈哈狂笑著,一肘將偷襲我的傢伙頂翻在地。
這點兒傷痛,老子還能受得了。
忽然,一種殺人武器特有的肅殺陰寒的氣息在包廂門外一閃而沒,我的腦子猛地一激靈,瞬間肌肉繃到最為緊張的狀態,腦海中一片空明。
要是有人動槍,我踏馬的能還傻乎乎的跟這些傢伙隨便玩嗎?
我又不是什麼腦殘貨!
果然,我的判斷沒有錯,不顧身邊的各種打擊,我的雙眼死死盯著氣吞山河包廂門口。
一支黑洞洞的槍口貼在門框邊上,慢慢移動著,正在向我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