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幾秒鐘,我和墨芷舞誰也沒有說話,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
她看著我,似乎並沒有覺得壓在我身上有什麼不妥,就那樣定定地一動不動,目光中帶著一絲羞怯和忐忑。
“芷舞,你,我…”
我的意思是,這樣壓著哥不好吧,快快起身,不然的話,孤男寡女的可是會出意外的啊…
沒想到,墨芷舞卻誤會了我的意思,忽然緊緊抱住我的腦袋,低下頭向我雙唇上狠狠咬了下來…
那,一吻的風情啊…
直到很多年以後,當我再次來到這片小區,進到這個房間,腦海裡還能回味起她檀口的芳香和這一剎那我身體上噴湧而出的激情。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倆終於分開,芷舞嬌笑著從我身上爬起,“楓啊,髒鬼…嘻嘻,快去洗個澡吧,我給你放洗澡水去啦。”
我滿臉通紅,這個,唉…
身上的衣服的確需要換一下,渾身上下都是醫院的特殊味道,我覺得自己都快餿了。
心臟還在不爭氣的怦怦直跳。
我能感覺到,芷舞應該從來沒有過接吻的經驗,她的動作生澀而笨拙,真的很可笑也很可愛。
我的心中慢慢湧上一股濃濃的柔情,如果,如果她真的是我的愛人,那該多好啊!
胡思亂想中,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接通,是沙山女監宣教科副科長方雅的電話。
“江隊,你身體怎麼樣了?哎,真不好意思,我這幾天都忙成蛆了都…也顧不上去醫院看看你。”
“方科啊,沒事,革命工作要緊嘛,哈哈,你那邊現在情況怎麼樣?”
我一直關注著沙山女監女犯們思想重塑工作的程序,說實話,我恨不能立即趕回去,親自參與到這場轟轟烈烈的思想教育改造的洪流裡,一展身手。
“哎,真的不好意思…”
方雅的聲音有些躊躇,“江隊,我也是沒辦法了,不然絕不會在這個時候麻煩你。”
“說吧,出了什麼問題?”
我一驚,一種不太好的兆頭忽然在心中湧現出來…
肯定發生什麼狀況了,不然方雅也不會這麼沒有眼力價兒,非要在我養傷期間說工作上的事兒,尋求我的幫助。
“是這樣的…你還記得你之前救過的那個割腕自殺的女囚嗎?”
割腕自殺?
我想起來了。
不正是我在沙山女監第一天正式上班時,被季敏叫走,透過強行錘擊心臟從死神手中搶過一條命的那個女囚麼?
她是右心人,萬中無一,心臟長在右側的人。
當時,好像因為我將耳朵貼在女囚裸露的胸部聽有沒有心跳,王英還有另外幾個管教,還曾經破口大罵指責我佔便宜,並和陳倩吵起來過…
“記得啊,她怎麼了?”
“哎,江隊,你不知道,這傢伙這兩天又開始折騰人了,李玫醫生說她患有焦慮症,好像發展的挺厲害的,吃藥都不怎麼管用了…”
這樣啊。
我心中稍稍安定下來,如果只是個把女囚出問題,那倒不會造成太大的惡劣影響。
我最怕就是像司馬小喬和劉瑤琴那次整出的群體事件,罵了隔壁的,要是再來一次這種情況,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搞定。
“方科,別的獄醫也處理不了麼?或者送到監獄醫院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