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此時此刻,我什麼也做不了。
我就像一葉扁舟,在浩瀚無邊的大海上漂泊,任狂風巨浪肆虐,任一座座美麗的海島被吞沒…
而自保,已經是我能力的極限…
不,也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睜睜看著這個奇葩詭異到無法形容的‘變形監獄實驗’,是如何折磨禍害那些可憐的女囚們。
時間,已經只能用一秒、半秒來計算,因為下一瞬間,不知道又會在我面前出現什麼血腥殘暴而又淒涼無比的場景。
所有的四名女囚,包括王雨天在內,每個人都化身成穿著偽劣外籍戰士軍裝的女魔鬼,她們的身體上,早已血跡斑斑,渾身上下傷痕累累。
我看到,撲向張健的女囚,已經在第一時間被張健輕而易舉制服,對方那碩大粗壯的拳頭,正宛如一個肉質大鐵錘,狠狠砸在女囚的身上臉上。
然後便是鼻樑塌陷,血肉模糊…
我不敢,更不忍再看下去!
我知道,就算攝像頭能記錄下這一切,事後追究起來,對方的責任也並不大。
畢竟,墨鏡男、張健等人屬於‘正當防衛’,明明是女囚們先襲擊他們的啊!
可悲又可嘆的是,這裡的攝像頭,並沒有安裝聲音採集卡,屬於那種只能看到畫面,卻聽不到聲音的情況。
因此墨鏡男之前是如何蠱惑控制女囚們心神的話語,根本採集不到,無法留存。
哎,或許當時獄方覺得小會議室可能要臨時召開一些沙山女監內部的緊急會議吧,有監控畫面就夠了,那些聲音資料,還是保密的好。
可,這樣一來,那些女囚就白白成為這次虐俘實驗的犧牲品,她們從心靈到肉體的傷害,又能說與誰人知?
儘管我非常不齒甚至極度仇視墨鏡男這樣的下作手法,但,我卻不得不承認,他駕馭實驗物件心理的能力,丫的心靈控制手法,端得無比高明!
簡直就是絕世天才!
這一刻,我甚至相信,就算身體沒有殘缺的第五迎風對上他,估摸著也是要完全落在下風的。
墨鏡男,真的不是人,丫就特麼的是一魔鬼,是一個吞噬別人靈魂的妖怪!
我不傻,我有雙眼,有兩隻耳朵,有完整的、功能良好的五官。
所以我能看到、聽到、嗅到、感覺到現在發生的一切,是多麼的冷血,多麼令人髮指啊!
我意識到,或者說我在第一瞬間分析出,墨鏡男,他究竟是採用了什麼手段,才一手促成現在這樣慘狀的!
語言攻擊、犯罪心理學、心靈知識論、人性弱點剖析、催眠術、人性的報復心理和壓抑意識論,以及個體慾望的深度挖掘…
孃的,雖然我自己做不到,但我還是能看出,墨鏡男控制對方思維,帶入幾名女囚快速進入角色的手段,罵了隔壁的,真是五花八門、豐富非常。
最為恐怖的是,他卻能將這些隨便拿出任意一項,都稱得上強悍異常的能力,巧妙融合在一起,宛如羚羊掛角,不著痕跡…
丫的,墨鏡男最最起碼也在分析人性心理和心靈控制力方面,太過牛逼了!
…
我看到,王雨天怔怔地走向墨鏡男,她的眼中充滿了崇拜、憐愛、仇視和屈辱的複雜表情。
她的情況極為特殊!
也許在心裡,王雨天已經完全對墨鏡男敞開心扉,接納他成為那個懂得自己,理解自己又能和她一同探究神秘科學殿堂的伴侶…
但,墨鏡男又將‘她們都是女戰俘’的思想,深深植入王雨天的腦海中,令她迷惑不解,又苦惱萬分。
我甚至覺得,王雨天比起另外三名女囚更可憐。
最起碼那幾人的情緒是單一的,只是充滿絕望和報復!
而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