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升起幾許疑問,這情形有些古怪啊,馬雨茗和林嬌,她們竟然沒有誰對張隊解釋我的身份!
一個都沒有,全場,竟然徹底靜默著,似乎都在冷眼看熱鬧…
豹子頭看著我,目光中噴出瘋狂、炙熱而又狠毒的怒火。
我看出來,我和她張隊,罵了隔壁的,沒來由的樑子已經結下了!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因為一個眼神,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就能大打出手,因為一次買東西插隊,就能動刀子捅死人!
我和張隊,只不過因為她出現時候的出言不遜,從此結下私仇。
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半分鐘之後,豹子頭張隊倒是慢慢變得‘心平氣和’了,起碼從我看來,這女人已經在很短的時間裡將胸中的怒火藏進心底。
還算是個人物!
對她這樣的表現,我瞬間下了定語,哎,只是我也不知道對方會將那些怒火藏到哪兒去,沒看那胸平得都跟飛機場似的嘛,根本沒地方裝啊…
豹子頭開口了,聲音陰冷如刀,“江楓,你一大老爺們,不在外邊創事業掙錢養家,卻跑到我們西京女監這女人堆裡混事兒,嘿嘿,真特麼不害臊啊!”
這話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齊刷刷看向我,一個個的神情古怪至極…
她們在等我,等我這個出現在西京女監唯一的男人,會如何回答。
我靜默著,暗自思忖,是不是該將自己異地互查小組成員的身份亮出,於是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和對方挑明。
看我沒有立即說話,豹子頭張隊的臉上,慢慢出現一付洋洋自得的表情。
似乎因為她生生將了我的軍,心中各種爽。
事實上,我沒第一時間搭理她,並非我被丫問住,而是除了我正在考慮之外,實在對她說出這種沒營養的話,根本懶得反擊。
檔次,太低了啊!
半晌,迎著對方的目光,我終於開口。
“哎,張隊,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獄警隊伍裡來的,竟然說什麼在外邊掙錢才是創事業,我倒想問問你張隊,難道在你的意識裡,在女監當獄警就是糟踐人生,浪費青春,在混事兒?”
我踏前一步,雙眼燃起熊熊怒火,大聲質問道,“張隊,請你直接回答我,你丫在西京女監待著,到底幾個意思?抱著這種念頭工作,難道不是正在踐踏獄警這個神聖的工作?”
我的話,穩、準、狠、黑,直戳對方痛處。
張隊,愣了!
她估計沒想到,我的反擊竟然如此犀利。
“你,你,你…”
豹子頭張隊口中連說了幾個你字,但卻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
“我,我什麼我?”
我瞪了她一眼,“我江楓來西京女監,就是為了…”
我決定還是不亮出自己的身份,遂言道,“為了幹好管教這個神聖的工作,將那些女囚們改造成為對社會、對國家、對身邊親友有益的人,你說,這不屬於創事業?”
冷哂一聲,我轉向那些看熱鬧的管教和女囚們大聲說道,“恰恰相反,我認為,這不但是事業,而且是偉大、高尚的事業!”
深吸一口氣,我又道,“你們還真別這麼看著我,覺得我江楓在胡嘞嘞玩兒深沉是嗎?那我倒要問問你張隊,問問諸位,請你們告訴我,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職業能比將一個身心殘破、誤入歧途的人,透過洗心革面的改造,令其再世為人更高尚、更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