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醒的時候,已經東方破曉。
我揉著眼睛,用手指舒緩略略有些發脹的額頭,問身邊的空山晚秋道,“晚秋,你怎麼進來我房間的?”
“不告訴你…”
空山晚秋看來並沒有回答我這個沒啥意義問題的慾望,只是催促著問我,“江楓,還給我治病麼?現在已經六點多了!”
我反問,“今天西京女監那邊還有什麼特別的工作嗎?”
“我倒沒有,不過你好像說過要去過問一下英氏集團工程師被打的事兒,江楓,難道你忘了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空山晚秋喊我的時候已經不是江科或者江隊,改成直呼名字江楓。而按照心理學上關於稱謂的理論,往往出現這個資訊便表明,在她潛意識裡,和我的關係已經變得相對更親近了。
我應道,“對啊!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差點兒忘記了,嘿嘿,女犯人輕易扒光調研工程師的衣服…這踏馬的,我要是不徹底查清楚,有些人恐怕還以為我江楓這個異地互查小組成員是擺設呢!”
看了看錶,我沉吟片刻,道,“晚秋,現在時間還來得及,我先幫你看看吧…”
“嗯。”
我示意對方趴在更換過被單的大床上,指揮著,“衣服脫掉,褲子,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不希望你身上有任何阻礙我動作的東西。”
提出這樣略顯曖昧的要求,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因此話並沒有說得那麼直白,不過,我卻相信空山晚秋一定能夠聽得懂。
事實上,說這種極容易引起誤會,甚至聽上去充滿挑逗韻味的話,我也是沒轍。
畢竟,空山晚秋的情況和t市東河縣醫院性癮症醫生馬昕很相似,因此,在我腦海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嘗試按照救治馬昕的方式對空山晚秋治療。
而當時給馬昕治療的時候,並沒有需要我動手,她自己早已主動變成一隻雪白的小羊,甚至在強烈迷情促使下差點反強了我…
放縱思潮,腦海中,為馬昕治病的那一幕再次浮現,我便有些心浮氣躁,或者說胸焦氣短。
那一晚的情形我記得十分清楚,從馬昕背部尾椎長強穴開始,我沿著對方脊椎督脈線路,催動內息,最後達到頭頂百匯穴,進入任脈,最後又回氣於她腿部會陰穴,重歸督脈,從而氣行大周天。
當時我累得差點走火入魔,而馬昕則將性癮症患者從發病到巔峰再到平息的全過程,在我眼前完全展示一遍…
雖然我一直認為自己和馬昕之間的關係沒有超出底線,但不得不承認,整個兒治病過程中的各種旖旎,的確令我回味無窮…
正想得出神,空山晚秋卻忽然抬起頭,她明顯有些害羞,目光躲躲閃閃,糯糯地問,“一定要這樣嗎?穿著衣服不行嗎?”
“晚秋,”我忽然笑起來,“嘿嘿,昨天晚上,你不都要和我那啥了嗎…好啦,和我做男女愛做的事兒都沒問題,為什麼對於堂堂正正的治病卻懷有這種顧慮呢?我一直覺得你空山晚秋是一個豪放直率並且心地純潔的女孩,現在看來我的判斷不對,你還是深陷三俗中啊!”
聽到我的話,空山晚秋不語,片刻沉默後,開始脫衣服。
我則出於避免看女人脫衣過程而導致對方心頭升起尷尬的目的,轉身走進衛生間,再次抽起香菸。
迅速將接下來的治療方案在腦海中捋過一遍,我微微蹙眉,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