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隊直接爆了粗口,我便有些吃驚。
一直以來,在我印象裡,身材嬌小卻性格豪放,為人頗為仗義的秦姐,似乎很少有這樣張口閉口媽了媽了的時候啊!
好麼,這見面第一句話,就蹦出無數個髒字。
我連忙勸道,“秦姐,您先彆著急,有啥情況咱們慢慢說。”
“草!”
秦隊顯然急了,“江隊,你可不知道…唉,有個傢伙埋雷,說什麼有人偷她東西,又哭又鬧,非要讓獄方檢查幾個懷疑物件…結果,從倒黴蛋那裡找到一堆違禁品,瑪德,這不明顯被人算計了嘛!”
我問,“這情況不是挺常見嘛,女犯人之間鬧矛盾,尋著由頭打擊報復別人,甚至借獄方的力量出面搞對手…光我來的這段時間就遇到三四次,哪次不是雷聲大雨點小,特麼這回咋了,怎麼還鬧出一個精神不正常呢?”
“說的是啊!”
秦姐苦逼地搖著腦袋,“原本我們也沒覺得有啥大不了了,反正那個自稱丟東西的女犯人說的言之鑿鑿,跟真事兒似的,所以索性臨時突擊檢查一番,結果你猜發現什麼了?”
“毒品,難道是毒品麼?”
“唉,要是毒品倒好了,誰特麼也跑不了,有一個查一個,全都得給老孃撂嘍!”
“那是什麼?”我很驚奇,到底是什麼違禁品,竟然能讓一慣十分注意說話用詞的秦隊,氣急敗壞到這種程度。
“這…”秦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付難於啟齒的樣子,好半天才低聲道,“衛生巾!麻痺的,衛生巾知道嗎!”
“衛…生巾?”我有些愣神,“這個也算違禁品嗎?”
“算…不算,我特麼不知道!”
秦隊沒好氣地說道,“你是沒見,一滿被褥衛生巾,都被縫到被子裡面去了,兩邊夾上棉花,被子接縫處也弄得天衣無縫!哼,怪不得以前突查發現不了呢!”
“那又怎樣呢?”
我還是很好奇,“就算她有錢,而且性格古怪,願意把衛生巾藏在被子裡…頂多也就是不合規矩,教育教育就好了吧,怎麼會惹得您這麼大氣?甚至丫還神經不正常了?”
我斜乜著那個女犯人,最起碼從現在對方的樣子看,絕壁神經病一個啊!
沒看哈喇子和著鼻涕,流得滿哪兒都是,噁心死人了。
秦隊便罵,“沃日,江隊,你是沒看見,特麼都是用過的衛生巾啊!草,你能想象嗎?鋪開了整整一床,幾十個衛生巾,全部特麼都是用過了的…黑紅騷臭,他麻痺的,真是遇到變態了。”
我恍然。
瑪德,怪不得秦姐這麼憤怒!
基本那東西都是女人最私密的東西,而且一旦用過,絕壁都要收好扔掉。
結果,卻被這樣一個傢伙私自藏了幾十個,還都是用過的…擱誰誰不發狂?何況沙山女監除我之外全是女人,誰能受得了這個?
“那…”我也有些為難,但還是禁不住問,“都是她的嗎?”
“我草!”
秦姐都快瘋了,“我踏馬的哪兒知道都是誰的?尼瑪要是還有收集別人用過的,我..我..”
秦隊已經氣得說不出話。
我的臉色也很難看,心道,這貨也太奇葩了吧,怎麼什麼都收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