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程瑤馨達成這種沒有定論的妥協,看著她寂寥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監獄的重重樓宇間,我身體斜倚在心理疏導室的門框上,軟得就像一團麵條。
再一次,我開始反省和眾多女人之間的關係,心知必須找到一個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從而快刀斬亂麻,讓自己的情感明晰下來,理順已經亂成一團麻的生活。
只是和以往一樣,我根本沒有任何答案。
這種無法抉擇,不但因為她們都是各有特色在某些方面很優秀的女性,對我也極好,更是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心裡最喜歡最放不下的是誰!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嵐瀾已經取代林芬成為佔據我情感世界的女主,但…當我分別面對不同女人時,我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放下任何一個人!
也許很多人會羨慕我江楓環繞群芳遊戲花叢,但又有幾個能真正理解我這種根本放不開任何一段情感的性格所帶來的苦惱呢?
生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也許只有自己經歷了,才能理解別人的處境吧。
…
抽了一地菸頭,直到煙盒空空蕩蕩,我才想起一個多小時前對姚靜的承諾。
苦笑著,我蹲下身子,用手抓著一捧又一捧灰塵,慢慢蓋在那些菸蒂上。
也許我的做法,就像鴕鳥遇到危險的時候不是撒腿遠遁或者勇敢戰鬥,而是將頭藏進沙丘,似乎這樣就能躲開災難。
不作為…
再次沒有吃上中午飯,我的身影出現在一監區裡,從二道門負責檢查違禁物品的周姐開始,每個遇到的管教對我表現得都很熱情。
甚至連曾經緊隨王英的幾名鐵腿,她們看見我也笑嘻嘻主動打招呼。
“江隊,你回來了?”
“江隊,家裡好不好?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
我迎合著一一回應,臉上並沒有半分蕭瑟。
是啊,我沒必要將自己的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於事無補不說,還會被別人猜疑從而指指點點。
秦隊拉我走進管教休息室,沏茶倒水,“小江,這次你又幫秦姐大忙了!”
我含笑,“秦姐,你這話見外了不是?咱誰跟誰啊!”
“就是這話呢!”
向敏花和郗楊的案子有了定論,儘管也算事故,但畢竟第一時間找出根源,秦隊的責任並不大,因此心情顯然回暖。
“小江,這次銷假要呆多久?西京那邊還回去不?”
“可能很快就要走!”
我苦笑,簡單將家裡的情況挑著能說的和秦隊講了講。
“噢,這麼麻煩啊!”
秦隊嘆氣,“小江,說實在的,你剛來那會兒,秦姐只是敬你是條漢子,在領導面前不低頭…但對你的能力還是有些保留。不過呢,你著實做了幾件漂亮事兒,而且現在還知道你肩頭扛著這麼大一攤子事兒…嘖嘖,秦姐這下打心眼兒裡佩服你了!”
我連忙擺手,“您是前輩,這麼說不是拿我找樂嘛!可別再誇了,再誇哥們上天了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