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啊,您已經回答了!”
方雅點點頭,迅速在紙上記著。
“下一個問題,如果時間並不充分,要求您在儘量短的日程安排中最大程度改造她們,您會怎麼做?”
“這個…”我開始沉思,不過卻在方雅限定的半分鐘內,還是遵照心裡第一反應給出我的選擇。
我先反問道,“方科,她們的群體人數大概是多少?”
“三十到五十名吧!”
“有沒有其他犯罪記錄?或者說前科?程度怎麼樣?”
“部分人有,但都不算重罪!”
“哦,那好,方科,你也說了,給我的時間很短,因此我肯定無法做到因人而異對症下藥!所以,出於犯罪心理和特種群體性行為心理,我會重新設定一種管理、教育、拯救她們的方案,主旨就是抽取其共性!”
“比如呢?”
“比如,”我想了想,“據我所知,每個成為小姐的女人,她們的初衷或者說墮落原因千奇百怪,因此肯定沒辦法從源頭這種環節點歸納其統一心理特徵。”
“嗯,是這樣的。”方雅點頭,同時用筆在紙上飛快地寫著。
“但是方科,你想過沒有,她們或者因為家裡貧窮需要錢,或者因為虛榮心作祟,也可能上當受騙被人逼良為娼,甚至還有其他稀奇古怪的理由…但是,當她們從事相當一段時間這種職業後,在心理上卻一定會呈現出某種特殊狀態,尤其時間越長,這種心理狀態就會越顯著。”
“您說的是什麼心理狀態?”
“麻木,麻木不仁!”
我苦笑,“當一個人對生活失去希望,她所做的一切事情就只是按照設定好的軌跡,千篇一律的重複又重複,或者說慣性使然!方科,你想想,但凡有一絲機會脫離苦海,誰特麼會一直這樣幹下去?賣肉…哎,千人騎萬人滾,真是不可想象!”
我點上一支菸,默默抽了幾口,並將菸圈在空中吐出各種不同形狀,這才又道,“方科您看,這些菸圈從我嘴裡噴出來的瞬間,可能是圓的,橢圓的,不規則的…但最後,是不是都會化成一縷一縷直線,向各個方向散出去,最終沒了蹤跡?”
“江隊,您想告訴我什麼呢?”
“最開始的菸圈,就代表了那些可憐或者可憎的女人她們剛剛進入這種特殊行當的情況,而最後化作屢屢白霧消散空中,又代表其已經失去各自的個性,變成性狀相似的同一族類。”
我又解釋,“我曾在網上關注過這個特殊群體,瞭解到一些她們的生活狀態…首先,從作息時間來講,她們基本處於晝伏夜出的情況!每當夜晚來臨,這些女人就會打扮得濃妝豔抹花枝招展,去站街,高階一點兒的會去賓館、酒吧、夜總會、ktv、私人會所這種地方,然後又像是一個個貨物那樣,任客人挑選…”
說到這裡,我不禁為這些苦命的女人覺得有些心酸。
黃、賭、毒沾不得,而黃,又排在三大害的首位,一旦進入這個職業,甚至可以說,很多女人的一生已經註定被悲慘填充,從而淒涼恓惶直到年老色衰,生命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