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問她,方雅苦笑,“江隊,我都說了過一會就告訴你實情,怎麼,現在就沉不住氣了?”
“是有點兒心浮氣躁!”我沒有否認,又說,“方科,你要是不先說明白到底咋回事兒,我心裡就是有顧慮!”
“為什麼?你有什麼顧慮?我又不是強迫你…”
方雅的臉忽然有些發紅,似乎覺察到自己用詞不妥當。
我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只是沉聲問她,“方科,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挑選這些女犯人,是不是和那個彙報演出有關係?草,如果真是這樣,你們這不就是瞞天過海,最後反倒變成掩耳盜鈴了嗎?”
我的話很直接,因為我心裡清楚得緊,要是不問明白事情真相,我貿然說出自己的辦法,說不定就會引火燒身!
特麼我江楓現在已經屬於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滿腦門官司都寫在臉上了,哪兒還有心思給自己招惹新的事端?
何況,在我心裡,彙報演出這檔事兒透著百般古怪,而方雅這樣強求短時間內出成績的做法,根本就是胡鬧,肯定會出大亂子!
我江楓傻啊,幹嘛陪著她往泥坑裡跳?!
“這…唉,我就知道你會問的!”
方雅嘆了口氣,“江隊,你太靈醒了,我即便使出做測試這種小把戲也瞞不過您老人家的法眼!”
皺起眉頭,我沒有理會方雅語氣中的揶揄,堅持道,“方科,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大家是同事,是朋友,你就不該禍害我是不是?”
“怎麼叫我禍害你?”
方雅不滿,“江隊,我這不實在沒辦法了嘛,我不過就是向你求助而已,這怎麼能叫禍害呢?”
“那你為什麼不直說?”我不為所動,盯著她的眼睛問,“方科,事實上,你心裡很清楚,如果和我明說、直說,毫無保留和盤托出,我指定不會同意幫你,至少,我不會主動摻和這件事兒的,是不是?”
“這…”
方雅沒話了,默然良久,這才又道,“江隊,出去走走吧,這裡的氣氛,放的這些音樂讓我心情煩躁…”
我點頭應允,並且執意結賬,擺明自己不願意吃人嘴短,從而抹不開面子被方雅用話擠兌住…
夜風從脖子領口灌進去,我哆嗦了一下身子,卻分明感到這次出來,明顯比剛才獨自坐在咖啡廳門外的臺階上抽菸要來的陰寒。
“真特麼冷!”我罵了一句,又衝方雅苦笑,“方科,感覺到沒,這是老天爺在懲罰咱倆的齷齪思想,並用這種‘秋的涼’來取笑你我不知道好歹…”
“臭拽!”
方雅瞪我,“江隊,到現在了,你還有心思說俏皮話?”
“這哪兒是俏皮話!分明是我江楓感悟到人生的大道理,並且對你傳道授業解惑!”
“得了吧您了!”
方雅拿我沒辦法,神情卻黯然下來,我想她該明白我真的不願意摻和這事兒,因此才不斷插科打諢,將話題扯開。
見方雅不停搓著手,我問她,“是不是有些冷?要不…今天就算了,回頭找時間你再和我說?”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