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窗戶,我回到套房的客廳,拿出留言便籤,用筆在紙上寫著畫著。
一個方案顯出雛形,我想了又想,劃掉一些句子,又增加其他註釋,不斷進行完善、修正、推翻又填補。
這樣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後面幾天的行動計劃終於有了眉目。
而在這個靈光一閃的謀劃中,我很好很巧妙地將自己的困境和瀟瀟的難處進行了切割。
原因很簡單,只是我之前身在廬山中,不識真面目,沒有想明白罷了!
我和瀟瀟,這幾天一直住在一起!
這是造成首尾難顧無法兩全的關鍵所在。
我需要防備來自乾通方面,乾通重金懸賞的賞金獵人一方,以及郝家的瘋狂報復。
而瀟瀟呢,只需要躲開西京郝氏的追捕就行了。
這就是我計劃的出發點。
透過酒店的內部電話,我和一直沒有換休,吃睡都在前臺的值班經理通電話,“陳經理嗎?我是3808房間的客人。”
“哦,是我,江,那個,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陳哥,保證安全的情況下你叫我虎爸吧。”
“虎爸?”
陳經理沒有反應過來,我笑著解釋,“我乾兒子叫虎子,所以你叫我虎爸沒問題的。”
因為郝茹的兒子虎子和我關係特別鐵,見我的時候叔叔、乾爹、爸,隨便叫,我早就認他當乾兒子了。
“行,虎爸,您找我有什麼要求?”
“這樣,在同一層,隔開幾個房間,嗯,隔開五個門吧,你再給我開一間房,記住,這個房間不要在系統裡登記,明白嗎,不能留下任何痕跡!還有,除了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有人在這裡住,你親自做這個工單,註明這個房間給排水系統壞了,需要檢修。”
“哦,哦,明白了,江…虎爸先生,您是想換到那邊住嗎?”
“不是,”我繼續否定對方猜測,“你只管這麼做,然後將那個房間的房卡、備用房卡、應急鑰匙,總之,所有能開啟房門的東西都收起來,造成除了破門而入之外,沒有人能開啟的狀態。”
“啊?您…您是說,您只讓我做這樣一間房,系統裡還不能記錄,然後在內部登記冊那裡註明衛生間的水管有問題,需要維修,但您卻不住,也不要房卡,是這樣嗎?”
“對的,你理解的完全沒有問題。”
“可是…”陳經理還想問什麼,我卻直接攔住對方說,“陳哥,你別問了,什麼也不要問!聽著,儘管按照我說的去做。”
“中!”陳經理情急之下家鄉方言都冒了出來,好像是山溪鄰省河楠那邊的人。
“還有,你在這間房隔壁,再給我開一間,不過這次要走正常登記手續,我想一下…對了,陳哥,咱們希爾頓,有沒有那種常年包房的公司企業、事業單位或者個人?比如,作為金屋藏嬌的地方,或者辦事處和接待休息的地方?”
“有啊,絕壁有,這個沒有問題,我常年經手的就有好幾個公司,他們都在希爾頓開了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