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一夜，我都和姚靜賴在賓館沒有出去，都知道回到t市後我們很可能長時間無法見面，卻不想提及未來離別時刻的傷感，因此只是無休止的彼此索取。

期間陳倩打了一個電話，問我是不是去找利處麻煩了，這事兒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但具體情節卻被幾個目睹者和當事人利處嚴格隱瞞，絕口不提。

陳倩猜到些什麼，問我，“楓，周為什麼提前休假了？她和利處被你抓到把柄了嗎？”

“倩姐，這事兒容我事後當面和你吧，現在電話裡一句兩句不清楚的。”

“真不清楚嗎？是你不想告訴我吧？”陳倩的語氣有些不高興，連串質問，“楓，和你一起去西京監管局的女孩子是誰？是不是姚靜？你現在和她在一起嗎？”

這情況我沒必要瞞著陳倩，直接承認了，“是姚靜，我們現在在一起。”

倩姐不話了，良久才嘆了口氣，“行吧，你的事兒我不管了，楓，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儘管覺得陳倩語氣不太高興，我也沒有往心裡去，因為我知道，陳倩頂多有些吃味兒，是不會因為我和哪個女孩子在一起而記仇的。

兩後，我送姚靜和大長腿上官曉倩去了仙陽機場，依依惜別的時候，姚靜對我，“楓哥，那個瓶子還有那副畫我留給你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在委託行租了一個密碼箱，留的是你的身份證號碼，密碼是你生日倒過來。”

我就，我要那東西幹嘛，你拿走吧，我也不懂，沒用的。

姚靜拉著我的手，笑了，“楓哥，我才沒用，回去就要處理一些私事，然後很可能要出國的，儘管具體時間還沒定，但我覺得家裡不會讓我再拖下去了…那你，我還要這個幹嗎？又不能帶到國外去，還不如留給你呢。”

“哦，可我也沒用啊。”

“有用的！”

姚靜踮起腳尖，嘴湊在我耳邊，“楓哥，我聽山溪省委王書記特別喜歡古玩字畫，尤其對研究華夏曆史有很深造詣，你可以送他啊！王書記對你那麼好，你總不能裝蒜不懂得還人家人情吧？”

我搖頭，“這可不行的，那不成了行賄受賄嗎？老爺子這方面特別講究，絕對不允許歪門邪道的事生。”

“不一樣的！”

姚靜，“楓哥，如果你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甚至哪怕你買的是贗品呢，只要花了很多錢送人，那就屬於犯罪了。但如果你淘寶撿漏呢？對吧，這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樣了？而且你本來就是王書記子侄輩，那，侄子去地攤撿漏買回來送給自己的叔叔，是不是於情於理都能過去了？”

我還想什麼，姚靜卻道，“反正東西我已經留在西京鴻鵠委託行了，你要是不拿，我也沒辦法，就讓它在那裡放五十年吧…嘻嘻。”

我沒轍，只好苦笑點頭，收下姚靜臨走時留給我的最後一次助攻！

起來，我和姚靜之間只有我欠她太多，並且這一輩子也很可能還不上的。

飛機升空，迅拉高，帶著巨大的轟鳴聲如同一道銀色利劍，很快變成一個斑點。

隔著玻璃，我已經不曉得那是不是姚靜的飛機了，能做的只是矗立在那裡，目送一架又一架飛機遠離。

來到陽光下，深深呼吸一口滿含離別苦澀的空氣，我點上一根菸，良久無語。

再次返回西京，我給英婕打電話，讓她有空閒儘快找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