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yx兄弟打賞,慚愧,十更到,明天依然不會少於五更,爭取繼續十更。2018年最後兩天了,爆發一下,感謝大家不離不棄!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強迫自己不去想任何關於情感的事,無論是我和如煙還是和其他女人的種種經歷,都不想,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案卷上。
手邊的筆記本,我已經寫了差不多二十頁,密密麻麻,都是對於這個案子、梁海、遊動以及相關涉案人員的心理分析。
當然,目前這些分析只是基於案卷裡的資訊,更多更具體的,還需要我和當事人見面後才能判斷。
夜色,從朦朧的灰暗變為深深的濃黑,再到東方漸漸發白。
我身邊,如煙強行支起自己的胳膊,頂著下巴,一下一下如同瞌睡蟲那樣不斷點著頭,卻倔強地沒有趴下睡去。
我有些心酸,唉,像她這樣富貴人家的小公主,何曾受過這種苦啊!
她和從小就在山溝溝裡爬樹捉魚趕野鴨子的我不一樣,嬌生慣養二十多年,肯定沒經歷這種累心又累身的時刻。
心中不忍,我側過身摟了摟如煙,她就一下倒在我懷裡,沒有三秒鐘,已經打起均勻的鼾聲。
這下我苦逼了,不敢放下這丫頭,又得強打精神繼續分析案情。
於是,會議室裡出現一幅很奇葩很詭異又很溫馨的畫面我一手摟著柳如煙,一手在筆記本上不斷抄著,寫著,時而還要將掉在卷宗上的菸灰趕緊彈掉…
就這樣,上午八半點的時候,我不得不推醒將將睡了不到兩小時的如煙,讓她去衛生間洗把臉,迎接專案組成員到來。
九點整,喬處、李廳還有王建隊長等人準時到來,我臉上帶著冷水沖洗的痕跡,直接說,“各位領導,我整理了一套提審遊動的思路,大家抓緊時間幫我挑挑錯,看看還有哪些漏洞,我呢,眯十分鐘,嘿嘿,頂不住了。”
“我靠,小江一夜沒閤眼嗎?”
王建大聲問,“你…嫩地個娘誒,你也太拼了吧?”
“沒辦法,”我苦笑,“王哥,你是不知道,我特麼…哎呦,吹牛逼吹大了,我在老爺子面前發了誓,一星期必須破案,哈哈,不然的話就得自絕於人民。”
“哈哈。”
這幾個無良又沒有愛心的傢伙放聲大笑,指著我說,“你小子,真有你的…果然還是年輕啊,年輕啥話都敢說。”
於是,我讓一位專案組成員將我寫在筆記本上的提審方案拍照做成圖片,透過ppt放出來,自己則倒在高背皮質座椅上,瞬間睡去。
半小時後,我被推醒,看來大家誰都不忍心我只睡十分鐘吧。
“小江,你的思路很奇妙,嘿嘿,這麼說吧,我也算辦了幾十年案子,還第一次知道可以這樣審犯人,哦,不,審犯罪嫌疑人,我個人表示沒有意見。”
喬處表態後,李廳、王建、柳如煙,大家都說我的想法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他們沒得好建議的。
我知道,並非是我的方案無懈可擊,實在是採用大量心理學手段後,這次提審遊動已經被定了基調。
喬處等人雖然是老國安、老公安,但他們並不精通心理學手段,所以真給我提不出什麼好建議來。
“那成,咱們就按照我的思路先試試看,希望能夠有收穫。”
此次提審遊動,矛盾集中的焦點在遊動究竟知情不知情!
這可是個關鍵點,甚至屬於能夠開啟案情突破口,從而一舉拿下樑海的重中之重。
如今,梁海對自己一切作為拒不承認,哪怕有些證據毋庸置疑,但這貨就是不認賬。
因此,我方無法從梁海身上挖出更多重大案情,那些非常重要的焦點,比如他和境外敵視華夏的組織透過什麼渠道聯絡?和梁海聯絡的還有誰?梁海案存在哪些同案犯,那家已經被嚴密控制的軍工研究所,還有什麼人涉及其中?
統統這些,都沒有辦法取得突破,全部卡死在梁海身上。
那麼,如果證明遊動對梁海案知情,甚至遊動就是參與者之一,那麼不但從梁海小舅子游動身上能夠開啟突破口,甚至梁海自身的心理防線也會崩潰…
我,就是要搞丫的遊動,因為我不相信遊動和此案無關,只是被簡單利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