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站住!!!”
那個警察不斷地吼著,聲音已經明顯有些扭曲。
小平頭這時正來到他身邊,大口罩和黑墨鏡令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江湖平頭哥哼了一聲,“劉隊,曾局的吩咐你忘了麼?是不是要求你絕對要配合我們的工作?”
見到二人開始嗆火,我便停住手,但鋒利的石塊尖端仍然頂在喉頭處!
誠然,我絕不會俯首就擒,更不會隨便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但我必須要做出一付窮途末路不計生死的樣子,我明白,只有這樣,才能令他們自己窩裡反,為田哥派來的人儘快趕到贏取時間。
那個被小平頭稱作劉隊的警察並沒有服軟,他的手很穩,手中槍依然指著最前面離我只有兩三米距離的兩個傢伙,口中回到道,“沒錯,曾局是這麼說的,但他並沒有告訴我你們可以隨便殺人!”
“瑪德,老子殺人了嗎?”
小平頭語氣極為不爽,“我們不就是抓他嘛!”
“草!”劉隊也有些惱,“你踏馬眼瘸是吧,沒看他滿臉是血,搞不好就要自殘自殺,踏馬的逼死人和殺人區別有多大?”
“你…”
小平頭估計沒想到劉隊竟然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拿領導壓不住,講道理好像也說不通,這個警察似乎還挺講究很能堅持自己的原則!
我雖然對這幾個傢伙沒有任何好感,但我對於劉隊能在關鍵時刻不盲從,相信自己的判斷這一條,還是非常欽佩。
不管怎說,聽領導的話配合小平頭他們抓人,那是給領導面子,不得不做的事兒。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能在緊要關頭有自己的判斷,不為外力所幹擾,這才是硬漢該有的骨氣。
因此,即便所處並非同一陣營,我仍然對劉隊的做法頗為欣賞。
但我卻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只是將石塊向自己的喉嚨頂得更緊,冷然聽著二人鬥法。
小平頭頓了幾秒鐘,慢慢將手中那把五四式手槍的槍口向下垂,似乎放棄用槍威脅我的念頭,展示出一種向劉隊妥協的姿勢。
“呼~~~”
看到對方似乎服軟,劉隊表情慢慢舒緩,長出一口氣。
那隻握槍的手,似乎也不再穩如磐石。
我的心中一緊,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江湖平頭哥絕不是這麼好說話,好相與的主兒。
丫絕對在使詐!
還沒等我想明白如何出聲告誡劉隊,小平頭突然動了。
他將手中槍插向褲腰處,微微嘆了口氣,湊上一步,似乎想要和劉隊商量什麼。
但,就在兩人相距一米左右的時候,這傢伙身體突然前傾,另一隻沒有握槍的手從下向上衝出一記腋底炮,快如疾風準確無誤擊在劉隊握槍的手腕處。
“嘭~~~”
隨著拳頭和手腕猛烈接觸,劉隊的手被打得向上猛然抬起,手中槍忽地一下飛向半空。
而小平頭微微彎曲的膝蓋也已經狠狠頂在劉隊的下腹部。
“噗~~~”
隨著一聲悶響,劉隊慘叫一聲,被這記膝頂撞得宛如一隻煮熟的大蝦米,痛苦地彎腰跌倒在地。
平頭哥的腳瞬間踩在劉隊臉上,手中五四式指向他的頭。
“罵了隔壁的,老子給你臉,你踏馬的卻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我日~~~”
他的聲音忽然頓住,因為他發覺到,自己四周好像靜悄悄沒有一點兒聲響。
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