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拓跋宏案算是基本告一段落。
總而言之,那一次,王洋提審拓跋宏的結果就是由於主審人員情緒失控,該次審訊不得不強行終止。
事後半個月,王洋出現精神分裂症狀,經醫生檢查已經無法適應警察工作,後被送往安定醫院。
當任逍遙知道此事後,親自去了幾次坐落在t市郊區的安定醫院看望王洋,並且和醫生一起為王洋制定了康復治療計劃。
只是,當時王洋的情況已經很嚴重,哪怕像任逍遙這樣的心理學大師最終也束手無策,最後只能依靠藥物慢慢治療了。
唉,哪怕老爺子是出類拔萃的心理學專家,可,誰能和一個已經精神不正常,被俗稱為‘瘋子’的人溝通呢?不行的,因為王洋已經聽不懂人話了。
我說完,點上第三根菸,說,“拓跋宏任職的那家上市公司後來被查明存在欺詐、偽造證據賬目、產品與宣傳嚴重不符、行賄受賄等嚴重違法違紀現象,超過半數公司高層被判刑,而拓跋宏則因為罪行認定不清晰,很多和他有關的問題查無實據,最終被判處兩年有期徒刑,緩刑兩年。”
柳如煙便問我,“楓哥,這麼說,拓跋最後沒有入獄嗎?”
“對,沒有入獄,但他的下場也不好。”
“他…他怎麼了?”
“王洋瘋了之後第二年,還處在緩刑期的拓跋宏被檢查出患了一種非常罕見的疾病,那種病是治不好的絕症,起碼現代醫術還不行,很快人就沒了…”我嘆口氣,“也許沒有人可以製得住拓跋宏,都拿他沒辦法,但,拓跋再厲害也鬥不過老天爺。”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古怪,不清楚想要表達什麼…
是惋惜、感慨、覺得罪有應得或者別的,我不知道,但我卻有種感覺:拓跋宏這樣的人其實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也許他是來自外星或者未來吧。
向任逍遙告辭後,回去賓館的路上,柳如煙問我,“楓哥,我怎麼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彆扭勁兒呢?那個…拓跋宏竟然就這麼死了嗎?我還以為他遇到更強的對手,搞不過人才…”
“拓跋就是遇到更強的對手了!”我笑笑,抬起頭看向夜空,那裡星光閃爍,“拓跋遇到的對手才是真正不可戰勝的啊!如煙,誰也不能和命運抗爭的,拓跋再厲害,他還不是被病魔乾死了?”
柳如煙不再說話,低下頭,時不時嘆息一聲,不曉得她是惋惜還是意猶未盡。
也許,如煙會覺得像拓跋宏這麼厲害的人物,他哪怕死掉也應該是絢麗而且壯烈,並不應該‘被選擇’這種毫無創新的死法。
如煙不語,我也沒有主動說話,事實上,在我心裡還在琢磨王洋和拓跋那次拼死搏殺!
對於拓跋宏擊潰王洋的手法,我並不覺得特別高明。
利用韓明月打擊王洋,這種手段我不但同樣能夠輕易想到,關鍵我還不屑於用!
在我看來,丫拓跋宏太下三濫了!
當然,王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認為,打擊對手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種,唯一不能用的,就是讓對方沒有人性的同時自己也失去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