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理陽回身看了一下徐雲龍,微微低身:“徐師伯,當時那神秘人對趙師兄用了搜魂類的法術。又追殺我們,趙元啟師兄最後是怎麼隕落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徐雲龍腦子裡嗡嗡直響。
那神秘人能視元嬰法劍如無物,實力必定高於結丹,甚至比華夏的元嬰修士還要強。
自己怎麼給趙元啟復仇?
他花白的短髮一陣顫抖,抬眼望去,東勝門的掌門師兄魏雲河對他搖了搖頭。
東勝門沒有隱世元嬰,誰還能為趙元啟復仇?
陳理陽看著徐雲龍微微蒼白的臉,心思恍然。
他道:“徐師伯,當時那神秘人實力超絕,一招就能把我和柳靈芷束縛住,又毫不設防的接了池師弟的元嬰法劍,他後來戲耍我們,讓我們兩人三天內追殺池師弟,其實,也是變相放過了我們。”
“不是那元嬰怪人殺的元啟?”
“至少他沒殺我們三個,讓我們絲毫無損的回來了。”
徐雲龍怔怔不語,為什麼,為什麼只有趙元啟死了?
趙元啟一向老成持重,不可能連桀驁的池城烈都被放過了,趙元啟卻得罪了神秘元嬰而被殺啊!
池城烈突然站了起來,換坐在椅子的最後,離陳理陽遠遠的,其他人不知何意。
“那裡還有其他人嗎?”徐雲龍低聲問。
“徐師伯,當時那裡還有一個人,”陳理陽看了眼柳靈芷:“研究所科研組的呂平方。”
大廳裡鴉雀無聲。
站在一邊的研究所科研人員裡,張麗坤往前一步,黛眉豎起:“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說我看到的,”陳理陽語氣平淡。
柳靈芷點了下頭:“沒錯,那神秘人放過我們後,不久就看到他化作一道白光飛上天空不見了,後面的事情我們並不清楚。”
“那你說呂平方一個普通人,能殺死一個你們這樣的修士?”張麗坤無視其他研究所人員的阻攔,大踏步衝進了大廳,田明權也緊緊跟在跑了下來。
“我方哥就是個普通人,連經脈都是斷的,怎麼可能殺了合光修士!”田明權向著陳理陽怒吼。
“那時,他已是眼眸靛藍,身體能像屍魅一樣化成風,而且身有合光期的力量波動,他殺死身負重傷的趙師兄,還是不費力的。”
“你胡說!”田明權無力爭辯,他不在現場,只能聽著陳理陽和柳靈芷一唱一和,把殺死趙元啟帽子端端正正扣在了呂平方頭上。
柳靈芷看著一身戎裝的張麗坤,突然道:“而且那個呂平方突然用手槍襲擊我,差點殺了我。不知道這手槍和子彈是哪來的?”
張麗坤一愣,她身後,軍隊首長眼眉微眯沒有出聲。
“是我給的!”田明權急忙道:“第一次進去時,我怕一個人保護不了他們,方哥又是執行最危險的探測生命跡象的任務,我就把手槍給了他!”
柳靈芷微微一笑:“但是他用這把手槍襲擊了我,打了我五槍。”說著她瞟了眼張麗坤。
池城烈不發一言,頭抬起看著大廳屋頂。
張麗坤不發一言。
“方哥又沒回來,你陷害他有什麼意思!”田明權對陳理陽和柳靈芷怒目而視。
“我只是說了事實。”陳理陽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傅慶儀看著眼前這幕,原本對幾個年輕修士探索結果很滿意的她,嘴角慢慢抿了下來。
互相攻訐,互相陷害,明明那人已是生死未卜,還要在這裡落井下石。
科研組的人都是普通人,家人也都是普通百姓,如何抵得住修煉門派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