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高興，顏璟是如何從天之驕子淪落到現在，他看得一清二楚，為他可惜的同時更多的是內心的自責。

要不是當初為了救自己…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

顏璟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拍了拍裴陽的肩，“嗯，我們一起去。”

兩人約定好時間之後，顏璟就在他控訴的眼神中將人趕走了。

裴陽走時還一步三回頭的。

雲翎：“他好像對你有些太好了。”

顏璟點點頭，“三年前，我從兇獸手裡救出來的人就是他，這幾年他一直很自責，我都知道，但裴陽有些固執，任我怎麼說不是他的錯都沒用。”

“索性現在我好了，他應該也能放下了吧。”

雲翎瞭然，怪不得。

不是情敵就行。

她站起身：“我們走吧。”

“去哪？”

“不想喝茶了，出去隨便走走吧。”

“好。”

……

兩人在羌州城待了幾日，便收拾收拾出發了。

裴陽和他們約定好在洽州碰面，距這裡還有大概一天的路程。

“它它…它怎麼在這裡？！”顏璟指著虎頭詫異地問。

雖然之前在裕橋已經和它遠遠地相處了一個月，但這時猛然出現還是嚇了他一跳。

雲翎看他的反應，讓白九後退了一些，這才道“上來的時候把它也帶上來了的，不過這段時日它都在外面玩兒，現在才回來。”

顏璟哦一聲，又離得遠了幾步。

雲翎見狀道“小九它不會傷人的，你可以的多和它待在一起習慣習慣，不然以後…”

她的話沒說完，但顏璟懂了。

當初的那件事給他的陰影很大，幾乎摧毀了他所有的年少銳氣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