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變成人類？”

秋彥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立刻點頭。“是，我想。”

他說完這句，就感覺到禁錮住自己的力量消失了，秋彥揉了揉已經發僵的胳膊。

然後就見老師向他走來，冷冷道“轉身。”

秋彥意識到什麼，快速轉過身子。

下一瞬，後背就傳來更刺激的疼痛，他咬牙忍著，從額頭不斷冒出冷汗。

等到疼痛漸緩，他全身沒有一處不被冷汗浸溼。

他無力地轉身，看見老師的手中握著一片純白的羽毛，他猜測這就是方才老師從他身體裡拿出來的。

“現在你已經成為人類了，並且永遠不可能迴歸天使的身份。”

秋彥勉強勾了勾唇，“我知道。”

老師後退一步，秋彥恍惚中聽見他似乎嘆息了一聲，又好像沒有。

“為師走了，對了，不妨再告訴你一個訊息，你之所以會來到她身邊守護她三年，是因為她已經死去的弟弟。”

秋彥抬頭，他已經消失在原地。

他暫時弄不明白老師說的是什麼意思，支撐著像被人抽乾了力氣的身體一步步地開門出去。

雲翎早在外面等著，見他這番模樣，立刻便迎上去扶著。

秋彥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

秋彥整整昏迷了一週，期間週末回家的伊源看見他蒼白地躺在床上不醒的樣子還被嚇了一跳。

“姐，彥哥沒事吧？你不帶他去醫院看看嗎？”

雲翎當然想帶他去，但又害怕他會被診斷成植物人，才作罷，她粗略地感受了一下他的脈搏，才放心地將他放在家裡照顧。

“不去，他沒事，你還不去學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