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遲的目光落在書上，一目十行地看，他自帶掃描功能，很快就將一頁一頁的文字錄入到腦中。

易遲清晰地感覺到他雖然瞭解到這本書說了一個怎樣的故事，但卻無法體會到這其中到底包含了怎樣怎樣的意義和…感情。

是的，感情。

寫進他程式裡簡單被解釋了的感情只是兩個機械單調的文字。

他只會推斷，但無法體會。

易遲感覺到腦中所有由0個1組成的程式碼有一瞬間的卡頓，然後主腦的螢幕上沒經允許地就出現一個女孩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的模樣。

隨後是她笑的模樣。

面無表情的樣子。

牽著他手的樣子。

各種各樣的畫面一一掠過，易遲攤開掌心，上面一個紅色的三角形不住地閃爍著，於此同時。

【警告！警告！未知程式碼正在生成中！來源不明！建議立刻清除！】

清除…

對，是該清除。

易遲迅速操作，卻在看見是和否的選項時，又停頓下來。

不，不能清除。

他忙亂著，又將這一堆程式碼打包扔在檢測程式都掃描不到的角落裡。

“阮翎，你餓嗎？”

雲翎被這聲音打擾，視線瞥過電腦右下角，抬眼困惑地道“現在才十一點，你就到了提醒我的時間了？”

易遲又卡一瞬，“沒有到，我就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

雲翎品了品這兩個字，狐疑地看了易遲幾眼，對方仍舊坦然回視著她，像以前的任何時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