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選徒大會那日起,他就一直夢想成為尊上的徒弟,在臣羽獻看來,只有身為天海大陸第一強者的尊上才有資格當他的師尊。
就像是百年前,尊上只是見了他一面,便能指出他的不足,在他領悟之後修為突飛猛進,而身為他師傅的二長老,那個時候還在好奇他為何突然精進了修為。
但是最後,尊上拒絕了他,將他交給了二長老,而自己卻收了一個毫無天賦的嬰兒為大弟子。
從那個時候,臣羽獻就恨透了連姬。
尊上說他戾氣重,他就收斂了自己的戾氣,努力把自己變成一個溫暖的人,就連臣世塵,他當初最恨的人,他都能忍住不去幹掉他,為的就是有一天,尊上能看到他的改變,從而改變當初的想法。
可是到後來,臣羽獻便不這麼想了,只要是連姬還是尊上的弟子,那麼尊上的心思就會一直在她身上,他必須要做點什麼,來改變連姬在尊上心目中的地位。
之所以告訴二長老,當然只是為了有一個背鍋的人罷了,不然到時候都說他心機重,又怎麼拜入尊上門下呢?
臣羽獻如意算盤打得響,二長老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這麼熱衷於對付連姬是為什麼?
活了這麼多年了至於這麼衝動?當然不是,二長老想的,詭異的和臣羽獻站在了相反的方向,臣羽獻想拜發七為師,而二長老,自然是想變成大長老,打不過,可以用其他方式不是嗎?
但是二長老還有一點和臣羽獻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他對這個徒弟倒是真的喜愛,說白了,他至今為止,還沒有想過,這個徒弟背後隱藏的心思。
為了所有選手能公平的比試,所以從半決賽到決賽,中間留了兩月的時間,供所有的選手備戰決賽,調養生息。
半決賽過後,祝墨就像是黏上了風瀟瀟,風瀟瀟走到哪兒祝墨就跟到哪兒,可以說是寸步不離,風瀟瀟氣得只想翻白眼,什麼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要不是老孃本來就是一個看戲的誰看不出來你打的什麼算盤,就這智商,基本也就告別仙魔大戰了。
祝墨就這樣一直跟著風瀟瀟,眼見著這個人從剛開始那幾日的淡漠慢慢的轉變成了有點不耐煩,再到最後半個月實在是忍不住了的樣子,在風瀟瀟面前又露出了最真實的笑容。
這是從百年前風瀟瀟和祝墨分開後,祝墨第一次這樣笑。
祝墨其實一直覺得,風瀟瀟是風瀟瀟,發七是發七,她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性格,因為在這個天海大陸,最強者一定要是冷心冷情的,高處不勝寒的存在。
強者的世界,也有很多無奈,在什麼地位,無奈著什麼地位的事情,沒有人能做到真正的什麼都不在意,只是取決於有的人會表現出來,有的人會一直藏在心底而已。
所以,祝墨才故意這樣跟在風瀟瀟的身後,就是想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忍得住,結果讓祝墨感到很滿意。
“風瀟瀟,不累嗎?”
“累。”風瀟瀟似乎是一下子聽懂了祝墨的話,又似乎並沒有聽懂,回答的很乾脆。
“那為什麼……”不做做自己呢,或許,你也是喜歡我的吧,所以你選擇了逃避,不然那麼多好的機會,你大可以讓我這個魔尊消失於這個世界不是嗎,畢竟論實力,我確實可能不如你。
但是你做錯了選擇,所以一步一步,快要走向深淵。
“因為習慣了,也必須習慣,你會把習慣當成那個真正的自己,從而忘了你其實不是這樣的人。”
000很難得能從自家宿主的口中聽到這種雞湯,頓時高興的,恨不得放禮花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