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出生時的那個預言嗎?”風瀟瀟知道這些人不會信,但她也不是隨隨便便說話的人不是。
這是臣羽獻一輩子都要刻印在心底的無奈,從出生就揹負著罵名,不管今後他再優秀,這也是他抹不去的痕跡,除非他做到了最強大,強大到沒人敢說三道四。
臣羽獻沒有說話,但從他的反應風瀟瀟就知道他又想起了這些痛,風瀟瀟繼續說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些預言是真的,包括你的父皇,其實也一直在保護你。”
大腦中就像是有煙花炸開般,震驚的臣羽獻反應不過來,到底在說些什麼,每個字分開來他都知道,但為什麼合成了一句話他就聽不懂了呢?
“只要你在人界多待一天,人界就多一分危險,你只有在修仙界,才能阻止這個預言的發生。而之所以我不收你為徒,是因為整個玲銅山只有二長老的修煉功法適合你。”
風瀟瀟越說,幾個人就越糊塗,臣羽獻只是一個普通的人界皇子,為什麼會危害到整個人界,又為何只有二長老的功法才適合他修煉?
“尊上,為何您越說,我越糊塗?”
但祝墨卻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然後突然懂了風瀟瀟的話,“不是吧?”
蜜汁默契的點了點頭,風瀟瀟贊同了祝墨的想法,大驚小怪的祝墨震驚的看向臣羽獻,一句臥槽卡在喉嚨不知該不該說出來。
什麼都不知道還矇在鼓裡的兩人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的父皇或許從來未曾告訴過你,他去過豐尾城,但有一點我想必你也疑惑了很多年,為什麼你的母妃會被處死。”
甚至,臣羽獻的母妃從懷上臣羽獻到生出臣羽獻都一直被保護在寢宮中不得外出,臣羽獻一出生母妃就被處死,很快就傳出了臣羽獻不詳的預言,但三歲之前,臣羽獻一直沒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三年之後,就變成了皇帝的棄子。
臣羽獻隱隱的猜到了尊上接下來會說的話,但卻不想去相信。
“因為,你所謂的母妃根本不是你的生母,你出生在豐尾城,你,是人和妖的結晶。”
“轟隆”一聲,魔界的天空憑空打了一聲悶雷,然後天空又恢復晴朗,地牢裡的一個人,連坐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像一灘水一樣滑到在冰冷的裡面,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雙眼空洞的看著某一處,嘴巴一張一合,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妖這個詞,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實在是過於陌生,但就是這一個陌生的字此刻卻變成了一個人,嚴格來說,應該是半人半妖。
“而連姬……”風瀟瀟又將視線轉向了連姬,其實內心也打鼓,臣羽獻她是比較確定,但是連姬的話,就要靠猜了,猜不猜的準就不是很清楚了。
因為小雞已經把原劇情告訴她了,原劇情裡也出現過連姬這個人,炮灰的不能再炮灰,但是卻在女主死之前一筆帶過的出現過,按理說這種級別的炮灰是不可能出現在主線劇情的。
而且這個炮灰還和臣羽獻有關,原劇情裡臣羽獻也是最後的大boss,女主也是他弄死的,但是卻沒有妖這個身份。
“你和臣羽獻是同類人,但是你究竟是誰,我現在並不清楚。”所以臣羽獻特別瞭解連姬,同類之間,總是有一些特殊的聯絡,不然仙魔大戰那一次,臣羽獻不可能在祝墨的眼皮地底下能夠喚醒連姬。
“只是那個時候你太小,和臣羽獻不同,還什麼都不懂,所以你是純淨的,讓臨淵帶著你,可以抑制住你體內的妖氣,你可以安然無恙的度過這一生,只是那個時候我沒有預料到這一百年之後的事情。”
“其實,如果當初我沒有多管閒事的去管這件事,或許事態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而我本不是這種多管閒事之人,卻還是在當時這麼做了,所以我說這是一個劫,一個我知道會發生卻不能出手阻止的劫。”
其實風瀟瀟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隨口編的瞎話吧,就變成了真的,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開過光的嘴?
那為什麼每次她說一覺睡醒床邊都能有好吃的這句話一點都不靈?哼。
祝墨和風瀟瀟出了地牢,連姬和臣羽獻癱倒在審訊室久久不能回神,可笑的,他們都覺得自己一直特別不幸,原來,他們一直是不幸的萬幸。
人間一直流傳著很多人妖相戀的傳說,可結局都不怎麼好,他們不能廝守到老,他們的兒女生來就是不祥之物,是不被世人所容的存在,很多剛剛降生的小生命都只是擁有了半人半妖的血統而被活活燒死或者是被扔到了水裡活活淹死。
而他們,好好的活到了現在。
連姬這才想起,怪不得,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怪不得,就連生母到了瀕危之際也不願提起半字。
而臣羽獻也才突然想起來,為什麼在所有大臣都上書殺了他這個不祥之物時父皇還是毅然決然的保住了他,並且將他送來了選徒大會。
兩個人都笑了,不知是在笑自己命運悽慘,還是在笑自己還算好命,但是,他們都同時,辜負了那個對他們好的人。
一個人算計她,另一個甚至差點親手將她殺死,當真是三分人性還沒學好,七分獸性卻展露無遺。
祝墨其實比較疑惑的是為什麼風瀟瀟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把真相告訴他們,而且,為什麼她好像什麼都知道?
他堂堂魔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什麼在她面前就顯得特別小家子氣,什麼都不知道?
和風瀟瀟並排走在魔界的街道上,魔界其實並不像人們所說的那樣,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相反,比起修仙界,魔界要更加具有煙火氣息一些,和人界很像,但卻各具特色。
吃著祝墨給她買的糖葫蘆,風瀟瀟心情很好的開口說道,“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憋著不難受嗎?”
一副欲言又止又害怕被一腳踢飛的樣子真的是像極了舔狗。
“為什麼你會知道關於臣羽獻和連姬的身世?”終於把憋了這麼久的話說出來了,祝墨感覺輕鬆的一匹。
“猜的。”風瀟瀟很乾脆的沒有隱瞞,滿足的咬了一顆酸酸甜甜的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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