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連姬已經沒有了猶豫的機會。
因為在她問這些問題的時候,結界當中伸出了兩雙手,倏地一瞬間將連姬和臣羽獻抓到了結界的另一邊。
還沒有站定,連姬就被擁進了一個充實的懷抱,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瞬間湧上心疼,眼淚在這一刻突然淌了下來,滾燙的淚水滴在自己的手背上,連姬才驚覺自己居然無意識的哭了。
猛地掙開懷抱,連姬看到了一個英俊的少年,長得和臣羽獻很像,此刻雙臂還張開著,臉上盡是動容。
幾乎是一瞬間,連姬就猜出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慌亂的擦掉臉上的淚痕,連姬躲在了臣羽獻的身後,她並沒有做好這麼快就見自己父親的準備。
“是舅舅吧。”相比於連姬,臣羽獻就要淡定的多,在連姬覺得他長得像他時,臣羽獻也同樣覺得眼前這個人和連姬有幾分相似,加上他剛開始的舉動,已經證實了他們的猜想。
不過說實話,叫著和自己樣貌一樣年輕的人為舅舅,確實很不習慣。
來人正是麒蠡,和善的點點頭,麒蠡伸手撫摸了一下臣羽獻的頭髮,恍惚的開口:“我的外甥,長得和他的母親很像。”
伸手想觸控連姬,卻被她給迅速躲開,麒蠡苦澀一笑,尷尬的開口道:“孩子,父親不是故意拋棄你和你的母親的,而是父親的身份,還有你們的身份,都不允許父親照顧你們。”
“說得好聽,如果當初你沒辦法照顧我和母親,為什麼還要做那些事?”以為吃完了擦乾淨嘴就可以當做還在餓肚子嗎?那你吃空的碗呢?
“父親又很多不得以的苦衷,父親是妖王,身上肩負的東西,你們還年輕,並不能理解。”麒蠡很輕鬆的將話題轉向了別處,他的身份,對這兩個人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衝擊。
不覺又想起了不久前發七和他說的那句話,再次看向震驚的兩人,麒蠡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已經很對不起這兩個孩子了,接下來他們所做的事,或許還會更加對不起他們。
麒蠡將兩人帶回了妖界,並向整個妖界公佈了他們的身份,霎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大臣們爭先尋找機會,想來看個稀奇。
擁有妖的血脈,卻能在人界存活,其實這一點,他們從許多年之前都知道了,卻奈何沒有看到過真正成功過的例子,來到妖界,還能完全沒有事,更是第一次,或許,他們妖界真的要再次崛起了。
臣羽獻和連姬被軟禁在了妖王宮,就像當初被祝墨關在地牢沒什麼兩樣,沒人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直到有一天,宮門被開啟,麒蠡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大批妖,剛見到兩人就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沒過多久,麒蠡就拿著兩個碗,走到他們身前,將兩人緊緊的束縛,不能動彈半分,在兩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一人取走了兩碗血。
如果這還不清楚他們要做什麼的話,那這兩個人就是真的傻了,他們想要研究他們的血液,從而找到打破魔族禁咒的方法。
“連姬,你的師尊不應該把你送到這裡來的,她是在害你。”麒蠡叫退了所有妖,自己留在了宮內,坐到了他們對面,嘆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真正害我們的難道不是你嗎?”連姬紅著眼使用盡全力想要掙開束縛,卻無奈並不能撼動半分。
連姬在來之前不是沒想過這個場面,但她沒有想過這個場面是由剛見面還在對她表示愧疚的人親自動手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