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瀟瀟懟應霖然懟得那叫一箇中氣十足，完全就不像一個剛剛才經歷過被奪魂值的人。

應霖然都愣了，呆呆的看著風瀟瀟，小心翼翼的開口：“你……沒事了？是嗎？”

風瀟瀟：“……”不，我有事，懟得太嗨了忘了我現在是一個體虛的魂魄。

“你說沒事，那自然就是沒事了，畢竟我的命運掌握在你的手裡不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涼，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所以我想補償你……在你……”在她還沒有徹底消失之前。

成功甩鍋的風瀟瀟在心裡給自己比了一個大大的贊，然後又裝作什麼話都不想喝應霖然說的樣子閉著眼扭頭不看他。

這個時候當然不能提任何要求，只要她提要求，他去做了，他就不欠她了，也不能說是不欠她了，是會覺得心裡好受很多。

那她風瀟瀟能幹？肯定是不能的，她就是要讓這個三觀不正的男主繼續愧疚下去，你對一個人越愧疚，你就更容易忽視另一個人，當應霖然將所有精力都灌注到她這裡的時候，才能更一點一點的發現她才是原主。

不然他天天的守著隔壁，時間越久就越會把玉小暖的身份代入到隔壁，當他認定了隔壁就是玉小暖的時候女主光環再來發光發熱那她就不用做任務了。

風瀟瀟不理應霖然，應霖然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呢，他能看出來，她還在抖，雖然很細微，但湊近了看還是能看出來，他又想起了剛才他背過身之後聽到了那些慘叫，光是回憶，手就開始不自覺的蜷縮了起來，手髒都麻痺的疼痛了一瞬。

但他除了抱歉，他又能說什麼呢，總不能說，算了，我不要你的魂值了，我不救小暖了？不行的，他捨不得小暖。

還是說，要不，我就這麼一直養著你們吧，就這樣，你和小暖都都有了繼續生的權利？

也不行的，道士說，靈魂形態最多隻能在世間存在三年，三年過後沒有迴歸陰界投胎轉世的話也會永久消失，那她和小暖都會消失，一個也救不了。

所以，他還能說什麼呢，他什麼都不能說。

“我其實想問你一個問題。”

“好，只要你問，我就回答。”別說一個問題了，她想問多少問題他都回答。

“如果我魂值都被取完了，我是不是就會立即灰飛煙滅，然後永遠都失去了做人的機會，消散在天地間，什麼都沒有了？我其實，還沒看夠這大好河山，我不想消失……”

“……”沉默，冗長的沉默，時間一點一點流走，風瀟瀟問完問題就沒有再說話，而應霖然，也沒有說話。

他看著風瀟瀟，似乎能從她眼裡看到無盡希望，他不想說出讓他絕望的話，他不想說是，這個字對於她來說，太沉重了，他說不出口。

應霖然的嘴一張一合，但卻半天都發不出聲音，緊張到嘴唇都是白的，眼神亂瞟，就是不敢看風瀟瀟，最終，他還是出聲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小暖。”又是慌不擇路的離開，兩次來，兩次都被風瀟瀟說的落荒而逃，這一次更是差點連門口沒關好，可見，他有多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終於把這個人逼走了，風瀟瀟心情大好，反正她什麼都不能做，膈應膈應人還是非常不錯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