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應霖然知道她和道士談了什麼，知道她就完了，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感謝救命之恩需要這麼久嗎？”從他出去到道士出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了吧，一個小時，就為了說句感謝？

“你的意思是說我在騙你，是嗎？”

“小暖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想問問你喜歡什麼顏色而已。”

玉小涼“嘖”了一聲，說是問顏色，實際上還是在懷疑她吧，懷疑她和道士都不認識怎麼能說這麼多，玉小涼不是煩躁，是害怕，她真的害怕，會被識破。

喜歡的顏色，每個人應該也不同吧，他剛才，應該問過玉小暖了，無非兩種可能，玉小暖的喜好也變了，或者是，沒有變。

所以，如果她的回答和以前的玉小暖不一樣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引起應霖然的懷疑。

但是，她連自己的記憶都沒有，又怎麼會知道玉小暖喜歡的顏色，但如果她選擇不回答的話，又很容易引起應霖然的反感，她不想讓他反感她。

將整個房間環視一週，玉小涼突然靈機一動，房間裡的裝飾都是這兩天才搬來的，應霖然說過她會喜歡這些裝飾，當時她還想說應霖然根本不瞭解她的喜好，現在想想，不是應霖然不瞭解，而是根本就認錯了人，她不是玉小暖，所以不會喜歡。

環顧四周，玉小涼看到最多的顏色，是黃色，床單，玩偶，包，紙巾盒等等好些都是黃色的，如果她沒猜錯的話……

“黃色，我喜歡淡黃色，現在可以走了嗎，我真的很累了。”在想出來該怎麼和應霖然相處之前，趕快把人趕走才是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

“那好，小暖你先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應霖然笑了，黃色，看來，就是他多慮的，問之前，他其實有些忐忑，其實特別怕小暖會脫口而出黑色，但是沒有，只能證明這或許是一個巧合，小涼更喜歡綠色，只是在他的追問之下才說了鵝黃色而已，就是這樣。

邁著放心的步伐走到門口，應霖然手剛搭上門把手，玉小涼就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等等。”

“怎麼了小暖？”

“你是真的，很愛我，對吧？”

“對，我愛你，很愛很愛。”就算他嘴上不說，他相信，他的眼睛也會告訴她，他很愛她。

“為了我，做什麼事你都願意，是嗎？”

“對，做什麼我都願意，哪怕，要我去死。”他其實，問過道士，要不，他去死，把魂值給小涼，讓小暖和小涼都活下來，如果可以的話。

但是，道士說，沒辦法，除了小涼，沒人能救小暖，除了小暖，也沒人能救小涼，所以，他選擇犧牲了小涼。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應霖然洩了氣，玉小涼卻鬆了口氣。

關門聲響起，玉小涼抬起頭看向門口，他那麼好，讓她怎麼捨得承認，她不是玉小暖，她捨不得，她真的捨不得，就算這份愛，根本就不是給她的，她也要把它變成是她的。

“玉小暖，對不起，怪只怪你自己太蠢了，怨不得我。”

“喲呵，這麼殘忍的嗎？”調笑的男聲在房間內響起，似乎對於這場好戲，她看的很滿意，嗯，忽略前面耽擱的半個小時之外。

“霸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