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守秋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但風瀟瀟卻沒有任何嫌棄的從的手裡接過明顯已經穿舊了的衣裙,“謝謝姐姐。”
一張髒兮兮的臉已經被洗了個乾淨,普普通通的臉蛋,塌鼻樑大眼睛,兩頰還有一些不太明顯的雀斑,還未褪去嬰兒肥圓圓的臉蛋上掛著兩個淺淺的酒窩。
風瀟瀟收斂著自己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氣勢,笑嘻嘻的,雖然長相普通但卻還算可愛,或許是被風瀟瀟感染了,閔守秋也笑了起來。
趴在木桶邊,閔守秋有些無聊了起來。
“對了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風瀟瀟想了想,這小乞丐貌似確實有名字,“我叫知樵,知道的知,木焦的樵。”
“知……樵?”在心裡反覆咀嚼這這兩個字,閔守秋有些心疼,知樵父母給她取這個名字是希望她能認清楚自己的命吧,樵,釋義柴,倒是很多人最樸素的願望。
“真好聽。”閔守秋說。
恩溍的輕功很好,從相府到王府的路程也並不遠,一炷香的時間,恩溍穩穩的落在了王府內,向管家詢問了一番,得知王爺在他平日裡養病的藥池內一直未出,恩溍走向了藥池。
這個藥池對外是治病,實際上是為了一直王爺的寒毒,一直未出藥池,難道王爺的寒毒因為那顆藥丸復發了?
心下一驚,飛速的趕到藥池門口,由於太心急,想也沒想,恩溍就推開了藥池房的房門,關門,轉頭,突然站定,“噗通”一聲,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王爺大半截身子都泡在了藥池裡,如墨的長髮鋪散在玉池臺上,歪著頭,緊緊的閉著眼,走的十分的安詳,他終究是回來晚了。
“王爺啊~”,淚水在眼眶打轉,恩溍的聲音裡染上了哭腔,“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當時恩溍就不該讓您吃那粒藥丸~”,愧疚的捶胸頓足,“是恩溍對不起您啊~”難過的無以復加,“是恩溍害得您英年早逝啊~~”
恩溍的哭聲有些大,好在藥池離正院有些遠沒人聽到,李黔寧額頭的青筋暴起,猛的睜開眼睛,懵逼的看著正在“哭喪”的恩溍,嘴角瘋狂抽搐,那一瞬間恩溍死後應該埋在什麼地方李黔寧都想好了。
“說清楚,誰英年早逝?”
李黔寧開口,哭聲戛然而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像個憨批一樣,恩溍擦擦淚水,揉了揉眼睛,驚喜萬分。
“王爺你怎麼活了!”
青筋跳動的更快了,要不是自己現在光著泡在藥池裡,李黔寧發誓,此時的恩溍已經是個死人了,“本王什麼時候死過?”
“那您剛才?”
“……睡著了。”因為泡著太舒服了,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恩溍鬆了一口氣,他就說嘛,他家王爺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熬得過寒毒,忍得過刺殺瀕危的疼痛,怎麼可能因為一粒藥丸就嗝兒屁嘛,是他太小題大做了。
“只是睡個覺而已,你是怎麼看出來本王死了的?”大手一揮,屏風阻隔了恩溍與李黔寧,也阻隔了恩溍的視線,起身,熱氣伴隨著姣好的身材,抓起池邊的衣袍,李黔寧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