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溍有多熟悉恩師閔報國很清楚,他如果確定是恩師的話那這個人絕對是恩師無疑。
轉念一想,李黔寧突然就懂了剛才閔報國那一通迷惑操作是為什麼了。
他的恩師是在知樵出現之前李黔寧認為這個世上能力最是深不可測的人,沒有之一。
當初皇兄登基之時就想過請恩師為他們的國師,但是被恩師拒絕了。
知曉恩師淡泊世俗他們也就沒有強求。
可是如果恩師當時同意了的話,現在這個國師絕對輪不到知樵來當。
也就是說,恩師突然出現在閔報國的陣營,那不就代表了閔報國打算在自己上去祭臺時讓恩師幫他喚雨!
想清楚這裡,李黔寧突然就開始擔憂了起來,抬頭看向祭祀臺,正好對上風瀟瀟的眼神。
“方丈來了。”
沒有發出聲音,李黔寧用口型提醒風瀟瀟。
微微挑眉,風瀟瀟勾起了一個瞭然的笑容,一下就猜出了閔報國的目的。
兩人互動的同時,這邊的鬧劇也越來越激烈。
禁衛軍人是抓了一波又一波,抓了一波又一波,但是人群顯然已經被帶動起來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把閔報國的人抓了也已經無濟於事。
不斷的開始有人討伐起了李則元這一抓人的行為,民眾開始憤怒。
“怎麼?你們的意思是朕不配當這個皇帝?”李則元站在祭臺上,氣勢十足,換做平日誰敢多說一個字?
但今天可不一樣,人不但敢說話,還是什麼話都不忌諱。
“你本來就不該當,我們說錯了嗎?”
“對!不愛民你當什麼皇帝?不如讓丞相當!”
不知人群中又是誰說了這麼一句,呼聲和討伐聲再次暴漲。
李則元神色無比危險了起來,任任何一個皇帝被自己的子民指責不配當這個皇帝,那他都不可能高興的起來。
“來人吶,把帶頭搗亂的給朕關進大牢,擇日問斬,誰敢再多說一句,朕誅他九族!”
李則元這話一出,人群瞬間噤聲。
都是一群小老百姓,最多就只敢口嗨兩下,真正威脅到自己的生命了就沒人敢說話了。
就是這個時候,閔報國勾起一個計謀得逞的微笑,他要的本就是李則元和百姓互相激怒。
給身旁的官員遞了一個眼神,這人瞬間會意,站了起來,帶頭指責起了李則元。
“陛下此舉實是太不妥當,如果百姓連一句話都不能說,那麼國不將國!”
“愛卿的意思是朕身為一國之君,就應該站在這裡被自己的子民指責?”
“臣只是……”
“朕不想聽,帶下去。”
“陛下!您這樣做讓臣等感到無比心寒啊陛下。”
“把他也帶下去!”
“陛下……”
禁衛軍每帶走一個大臣就會有另一個大臣站起,跟接力一樣,重複相同的話,說的好像有多為李則元著想似的,實際上全是閔報國的人。
不斷的有大臣被帶走,人群敢怒不敢言。
從頭至尾風瀟瀟一句話沒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乖乖的站在一旁看戲,手癢癢,嘴也癢癢,看戲的時候沒有瓜子和爆米花的風瀟瀟表示相當的難受。
時不時和場內的人互動一下表示她沒有看的太入神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