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之後,其實已經沒有太多人還記得門外還跪著一個青羽。
宮一站在門外看著裡面,眼眶裡眼淚直打轉,從認識顧惜安開始,到現在,這路走來,歡笑也有,難過也有,時常會覺得不可思議。
看來當初她從山上逃下來是正確的,不然她永遠都不可能活得這麼精彩。
等宮一低頭檢視青羽的時候,青羽竟然自己把劍扯進三分,雙眸睜大的看著裡面,已經沒有一點氣了。
宮一鬆開青羽,一屁股坐在霖上,有一種解脫之後的放空,渾身都有種虛脫要癱在地上的感覺。
結果還沒等她真的躺下來,已經有人把她扶了起來。
“藍斯。”宮一看著眼前的男人,好像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認真看過他了。
他成熟帥氣,異域之間那雙藍色的眼眸依舊清澈,像寶石一樣盛滿了她的身影。
自從球球死後,宮一一直沒有辦法釋懷,總覺得自己太過於幸福,是對球球的不敬,連帶著她對藍斯的態度也很惡劣。
好在顧惜安對她開導了很多,讓她漸漸依賴藍斯,太過於獨立有時候真的會把自己逼死。
藍斯摟著她,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做得很好了。”
像是對孩子的安慰一樣,反倒是讓原本沒有要哭的宮一突然哭了出來。
等裡面的人都開始熱鬧起來的時候,宮一擦了擦眼淚,和藍斯走了進去。
“藍斯,我有件事想跟你。”
“什麼事?”藍斯異常的平靜看著臺上的人,感覺自己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宮一支支吾吾的指著臺上的顧惜安,“我打算和狐狸做親家。”
“親家?你沒忘你們倆生的都是兒子吧?雖然我對這種事情看得淡,可是凌晚不一定肯啊。”藍斯一本正經的解釋著。
宮一原本還沒反應過來,但是想了想自己捂著肚子就笑了,“你就不能想點別嗎?”
“什麼別的……嗯?難道是……”藍斯立即把目光從宮一的臉移到了肚子上,目光裡多了驚喜。
宮一點零頭,然後開口道,“狐狸也有了,咱們好了一定生女兒,肯定能做親家。”
“宮一。”藍斯望著她喊了一聲。
宮一還疑惑的抬了抬頭,卻見藍斯吻了下來,眼底便都是笑意。
臺上的人大喊著禮成,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最後青羽的屍體還是交給了婉胭送回族裡,這是青羽自殺,誰也怪不了。
她自己受不了刺激而已。
然後顧惜安就跟著凌晚去了新房,邵楓自告奮勇的和洛含要求帶一個晚上阿諾。
其實顧惜安都明白,這些人是想給她和凌晚創造一點機會。
但是這會兒機會估計只能用來蓋棉被純聊了。
顧惜安回到了房子裡,就開始把身上拖拖拉拉的喜服脫下來,另外輕咳一下坐在沙發上盯著她。
“你不去洗澡嗎?”顧惜安很平常的問了一句,都這麼累了應該沒什麼力氣乾點別的吧?
“洗。”凌晚回了一句,但是聲音有點低啞,看她一個人扯了半的衣服都沒有扯下來。
凌晚只能起身幫她脫,先是把她頭上的頭冠拿了下來,銀絲傾瀉泛著冷光,胸口的衣服也被她自己扯得不想樣子。
“這衣服是薔薇貼我穿得,我怎麼沒發現這麼複雜?”顧惜安光是解繫好的帶子就解了半。
最後自己倒是一副被凌虐過的樣子,頭髮也有點亂,她抬手想把自己的銀絲變回去,結果凌晚拉住了她的手。
“這樣挺好的。”
凌晚的手心滾燙,眼底也有一種不出的幽深。
顧惜安笑了笑,起身乾乾脆脆的把裙子抱了起來,“你……你想幹什麼?”
這話問的有點奇怪,新婚之夜洞房花燭,難道不應該乾點什麼嗎?
凌晚不話,只是把房間的燈調的有點昏暗。
顧惜安驚叫一聲,就被他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她立即翻滾了兩圈,側身躺著,託著自己的腦袋,模樣十分的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