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普通的鎮上,一個模樣乾瘦的男子扶著一位白面書生走進鎮上一家客棧裡。
“這裡已經遠離山神廟,就算那比丘城土地神通廣大,也想不到我會來這個偏僻的地方吧!”
松鼠山神有點得意,那容妃山可不是善地,一個土地也敢多管閒事,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
容妃山中的容妃娘娘對佛道兩門沒有一點好感,比丘城土地跑那裡去,就是入了迷宮,沒有十半個月出不來。
松鼠山神心中很篤定,等那土地找來,這罰已經過去了。
陳書桓無精打采,醉眼朦朧的扭頭看了一眼櫃檯裡的老頭,叫道:“老闆,有什麼好酒,快給我拿出來。”
進來的兩人很陌生,穿著打扮也異類,老頭見兩人走進來,心中就咯噔一下,腦海裡冒出來一個聲音,不會是來妖怪了吧!
大街上,除了雨水噼裡啪啦的聲音,客棧老闆根本沒有聽見什麼腳步聲,兩人出現突兀,又沒有一點仙風道骨樣。
老頭越想越害怕,看著兩人身不沾雨,鞋不沾泥,他心中恐懼在不斷蔓延。
“老闆,你很冷麼?快去捧兩罈好酒來。”
松鼠山摸出一錠銀子就扔了過去,這種黃白之物,在修煉者眼裡根本沒有什麼用,想要可以輕易得來。
“好,好的,兩位客觀稍等,三十年的女兒紅,這就來。”
老闆戰戰兢兢的,這兩人越看越不正常,他們走路無聲,定不是凡人。
老闆身體顫抖著跑進後院,老婆子看著他,眉頭一皺,道:“你怎麼了,生病了麼?”
老頭搖頭,扭頭看著大堂方向,悄悄地道:“老婆子,你快帶著他們去地窖中躲起來,外面來了兩個妖怪。”
“什麼?”老婆子嚇的差點暈過去,她最怕這些鬼鬼怪怪,生活在這種山區裡,夜裡噩夢沒少做。
這個鎮十分偏僻,只有一條大道穿過鎮,每月除了有幾支大隊的客商經過,鎮上平日都不會有外人來。
鎮遠離大城池,周圍也沒有什麼寺廟道觀,要是來了妖怪,大家都可以坐在家裡等妖怪上門了。
老婆子在胡思亂想著,妖怪會吃饒,躲哪裡去呢?如今大雨不停,想要逃跑也不成,躲那山中只會遇見虎豹。
老頭瞪了老婆子一眼,把她推進廚房去,兒媳孫子都在那屋裡,可不能讓兩個妖怪聽見他們的聲音。
“老闆,你磨磨蹭蹭的在幹什麼,快把酒拿上來。”
陳書桓等的不耐煩了,對著後院出來的老頭就嚷嚷。
老頭看著書生的影子,手中的酒罈都差點掉地上去,如果剛才還只是猜測,還有點僥倖。
現在,不用猜測了,兩人定是妖怪無疑,那白面書生的腿已經扎地上去了。
老頭嘴唇顫抖,結結巴巴道:“兩位客觀,這是店最好的酒,你們慢慢喝。”
“快拿碗來。”松鼠山神也有點不滿了,這客棧就沒有其他人麼?這老頭病糟糟,好似命不久矣,看的他都心煩。
老頭挪著腳,那腳重若百斤,他感覺自己走路都困難了,妖怪來了怎麼辦?
“等死麼?”老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他的心也被那大雨打的稀爛。
老頭取來碗,書生已經抱著酒罈喝了起來,地面的裂痕,也越來越多。
松鼠山神道:“光喝酒,沒有肉怎麼行,老闆,在來一罈好酒,切十斤牛肉來,有什麼好菜,儘管端來。”
山神已經聽見那後院的腳步聲,客棧裡還是有饒。
“有酒得有肉,吃著才痛快。”不差錢的山神又強調了一句。
書生看著老頭,眼睛眨了一下,迷迷糊糊道:“娘子,一日沒見,你怎麼變矮了。”
“陳兄,這只是一個糟老頭,不是你那如花似玉的娘子,來我們接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