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見離挑了下眉,看了看蕭策,後者忍著一巴掌呼死竹竿兒的衝動,僵硬的點了點頭。
“那行,我出去,你脫給他看,記住,一處都不能漏,每一處都要先用這瓶藥水沖洗乾淨,再仔細的把藥粉均勻的撒在患處,不用太厚,過程會有些痛,但能忍耐,上完藥後不能抓撓,不能沾水,最快,明天早上能見效。”雲見離例行公事的交代一通後出門轉了個彎,遇見了蹲在牆角煽火煎藥的許胖子。
“咦?嫂子?你咋出來了?”拉住袖子抹了把汗。
雲見離嘆了口氣,愁道:“我在反思,我是不是拆散了一對鴛鴦?”
“啥?”許胖子一臉懵,什麼鴛?鴛什麼鴦?
雲見離甩了甩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場景,囑咐道:“你專心煎藥,煎完了和蕭策一人一碗,每日一服,連用七日,七日以後便沒有瘟疫能上你們的身了。”
許胖子驚呆了,那不等於免死金牌麼?
許胖子正待追問,卻見雲見離雙手撐著破窗框輕輕一躍便翻進裡屋,動作敏捷若狡兔入窟,
看得許胖子忍不住叫了個“好!”
雲見離拍了拍胖子打的地鋪,平躺上去,直覺軟和舒適。
這裡條件雖艱苦了些,但沒關係,只要有命在,一切皆有可能。哎,雲見離啊雲見離,這爛攤子該從哪兒開始收拾呢?
阿離嘆了口氣,閤眼睡了過去。
次日,雲見離睜眼便看見蕭策許川胖大海三人齊齊跪在門邊,模樣像在哭喪送葬,雲見離以為自己又死過去了。嚇得趕緊掐一把大腿,特別痛!
她沒死,是這仨人有病。
“你們有病吧!”雲見離罵了一句。她會罵的詞兒不多,這句算是比較狠的那一類。
不想仨人捱了罵非但不惱,反而開心的很。
“嫂子你看。”竹竿兒興沖沖的撈起袖子,只見昨天還腐爛流膿的創口,現已經結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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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病最恐怖的地方就是潰爛的地方不會好,只會隨著時日越爛越多、越爛越深。付老頭資歷最高,研究了一個多月到現在還沒摸到頭緒,雲見離初來乍到,一包藥粉就搞定了。
能不興奮嗎!
雲見離拉過竹竿兒的手仔細瞧了瞧,嗯了一聲,“恢復的不錯。”
“阿離,你的藥對瘟病有效,可不可以……”
蕭策的話還沒說完,屋子外頭響起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個男子尖著嗓子喊:“軍爺,就是這兒,昨天小的親眼看見他們帶走了那個妖女,那妖女的長得邪裡邪氣一言難盡,搞不好就是這場瘟疫的源頭。”
身披甲冑的將領目不斜視的走進屋子,瞥了眼瘸腿桌子上的藥箱。
蕭策等人把雲見離護在身後。
“你敢私闖民宅!”蕭策把“給爺滾”三個字加粗加大的寫在臉上。
那將領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遍,昂首道:“接到平民舉報,說你們帶外人進入棲霞鎮,還偷盜觀音廟醫用物資,”懶懶的抬起手指了指藥箱,“現在人贓並獲,你們有何話可說。”
原來昨天晚上那撥人離開觀音廟以後,毫無頭緒的在山間亂竄,運氣不好竄進了軍營,給枯燥的守軍們演了一出自投羅網。
幾個怕死的為了活命,把蕭策如何集眾,如何探路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後邊的人一看沒得說了,便把破廟裡發生的事挑挑揀揀的講了一些,然後不知怎的就成了蕭策居心叵測勾結妖女四處散播瘟疫。
抓蕭策的路上,一行人又聽說觀音廟進了賊,付老醫師的藥箱被偷了。
門口,一尖嘴猴腮的人鬼鬼祟祟的探進半個腦袋,指著蕭策身後的雲見離大喊:“軍爺,抓她,就是她,那個妖女。”
雲見離抬眼看向那人,稍有些印象,這人昨晚在破廟罵竹竿兒罵得最狠,跑得最快。
許胖子惱怒的踢開那人指著雲見離的手,“蔣三你個爛泥糊不上牆的窩囊廢,指誰呢你!放尊重點!”
說完,一轉身即笑臉相迎,“軍爺,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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