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和他麼?”雲見離想了想,道:“可能,是互相成全。”
雲見離認為蕭策跟著自己,是因為當年在破廟的約定,沒想到季蒼旻問的是感情問題,這麼說相當於落實她與蕭策只見有情,像商珩和葉蕪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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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蒼旻呼吸一滯,他猜到了雲見離會這麼說,只是潛意識裡抱有一點希望,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但畢竟有四年時間,他們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要說沒有感情才不正常罷。
一路無話。
快到雲府時,雲見離道:“明王,這件事你不知情,請不要插手。”
“好。”季蒼旻應道。
商珩的事定是她一早便計劃好的,她叫他不要插手,說明她一開始並沒有把自己算計在內,怕自己攪局。不知怎的,心裡忽地有些小竊喜。
實際這事牽扯太廣,成了能斷掉勤王一隻臂膀,拉吏部尚書下馬,不成會牽連季蒼旻,汙了他的名聲。
雲見離跳下馬車衝季蒼旻擺了擺手,“再會!”言罷,在季蒼旻的注視下轉身邁進雲府大門。
季蒼旻退進馬車,“去查查那個葉蕪,本王要知道一介布衣如何近得了吏部尚書的身。”
吏部尚書那種人,會有空見一平民女子,說沒什麼原因誰信。
怕雲見離被那女子利用。
雲見離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府裡走,打算先去看看蕭小賀,再去書房將就一晚上,明天自己給自己放一天假,去泡泡溫泉什麼的。一連幾天都在忙著拉攏季蒼旻,沒怎麼陪蕭小賀,不知這小寶寶有沒有乖乖聽話,認真聽話。
一隻腳邁進前院。
頭頂傳來一陣涼颼颼的話語,“你還知道回來!”
雲見離抬起頭,見雲度飛一襲月白絲質長袍纖塵不染,墨髮隨風而動,劍眉微挑,嘴角一抹譏笑,長身玉立,站在屋脊居高臨下的俯視自己。
左右沒人,不是他說的還能有誰。
“我說,哥。”雲見離望著屋頂的人道:“說了你最近不能動武,否則會走會入魔,你怎麼上去的?”
雲度飛不屑的哼了一聲,按原計劃,雲見離傍晚時便會回到雲府,難得勤奮的提前整完了堆積了幾個月的雜碎事務,趕回雲府安排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結果直等到蕭小賀迷迷糊糊的栽在飯碗裡睡著了也沒等到雲見離。雲度飛擔心得不行,安頓好蕭小賀後,又在書房等了半晌,無奈坐立不安,實在一個字兒也看不進去,索性站上屋頂望著街道發呆。這裡位置較高,能一眼望到街道盡頭,要是雲見離回來的話,便能第一時間看到。
他實在太緊張雲見離了,沒人能懂得失而復得有多珍貴。
無時無刻在怕雲見離會離開自己。
話說當年為什麼要起這麼個名字,見慣了離別,一聽就很悲傷。
遠處,一輛馬車從盡頭駛來,雲度飛不由鬆了口氣。
他高估了季蒼旻對自己妹妹的感情,當初季蒼旻回到王城時對太子妃有多疏離,就對小郡主有多順從,簡直要把他這個舅舅比了下去,他還道季蒼旻是幡然悔悟,終於承認了雲見離的好,可現在卻形影不離的成了雲見離的跟班,予求予與,比對當初的小郡主不知好了多少倍。
雖是同一人,但季蒼旻又不知情,所以就很讓人迷惑,這人到底是見異思遷,還是隻要是雲度飛妹妹,無論是誰都行。
實在是靠不住,比蕭策還靠不住。
聽著雲見離關心的話語,雲度飛一句話也不沒說,也不想想他眼下這情況是怎麼造成的。
“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雲見離在原地跺了跺腳。
雲見離知道哥哥擔心自己,不然以哥哥豪放的儒將風度,怎麼可能學樑上君子半夜爬在屋頂私下眺望。
“……在。”雲度飛一邊漫不經心的回話,一邊移動腳步四下張望,似在找什麼東西。
“你找什麼?”雲見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