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裡面死的是一對母女,極有可能是已故韓局的妻子和被綁架的兒子。一個男人直接將車開進了北河湖堤旁,男人下車,隨後又下來兩個女人,她們尾隨在男人身後焦急的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奔
跑,他拼命擠過人群來到警戒線旁邊,維護現場秩序的警務人員攔住了他,但很快就扔出了他。
“常隊?”其中一個警務人員喊出了他的名字,不過雙手還攔在男人前進的路上。
男人是常青山,跟在他身後的則是程曦和韓如。
常青山皺眉:“知道我是常隊,那還不快讓開。”
兩個警察遲疑,雖說他們認得常青山,但是常青山畢竟已經不是隊長了,更何況常青山連警察都算不上,這樣隨意進出現場,他們也是怕上面會怪罪。
常青山見兩人沒反應,一把拉起警戒線。
“常隊你不能這樣,你也知道局裡的規矩。”
“給我讓開!”常青山一把推開前來阻攔的警察,程曦以及韓如乘機往裡鑽了進去,就在兩個警察打算喊人阻止常青山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讓他進去。”
方露白帶著周成等一些幹練的警察也趕到了現場,現場的記者蜂擁而上,方露白讓周成負責打發記者,自己則是帶著常青山走進現場。
現場的兩具屍體都蓋著白布,現場清理工作以及屍體的初步調查都已經完成。方露白和常青山進去的時候,程曦和韓如正拉著法醫隊的王清風問長問短,而後者則是被一堆問題弄得有些凌亂,一直保持沉默。
王清風看到方露白和常青山就像看到了救星,本以為可以鬆一口氣,結果常青山也是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按住他的兩個肩膀:“清風,告訴我,是不是韓局的……”
王清風有些為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告訴我啊。”常青山的情緒有些激動,最後他一把推開王清風,來到用白布蓋著的屍體前,他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拉開白布,他看到了兩張熟悉的臉,他不敢繼續往下拉,他害怕了。
伴隨著韓如歇斯底里的一陣哭聲,常青山也是仰天怒吼了一聲。
下午,鹿城刑警隊召開緊急秘密小組會議,針對此次韓林兒子被綁一案以及韓林跳樓一案展開調查,省廳也是再次派下兩位警察進行協助。
透過現場的痕跡調查,警方找到了一組腳印,隨後方露白就帶隊將與李家有關的一切人員全部扣押,進行腳印對比。
從腳印得出的結論,拋屍的犯人為男性,年齡大約在30至35歲之間,體格強壯,至少能夠扛起這對母子,而且具有較強的心理素質,動作利索,曾經或許從過軍。
屍檢報告是下午兩點左右出來的,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交到方露白手上,方露白看完後氣憤的直接將屍檢報告扔了出去並且大爆粗口。
屍檢報告分為兩份,一份是陳紅霞,一份則是韓明。
陳紅霞的死亡時間是在昨天晚上十點鐘左右,也就是說在韓林跳樓之前陳紅霞就已經死去,綁架者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陳紅霞,並且陳紅霞的身上有著不同程度的皮外傷,最為嚴重的是陳紅霞的雙腿,雙腿共遭到十公分長的匕首刺入腿部三十二刀,致命傷為頭部,根據王清風的判斷,陳紅霞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根據調查以及監控裝置顯示,陳紅霞是在下午三點十分從家裡返回醫院的途中被人綁架,綁架者開的還是這輛車牌號為鹿D7375G的五菱宏光面包車。
最終這輛麵包車在鹿城某個小公園的停車場被警方找到,不過上面的痕跡已經被人抹去,監控裝置也是沒有拍到麵包車上下來的人。
韓明的死亡時間是在被綁架的第二天,根據時間判斷基本上就是韓林跪在雄風廣場的時間,死亡原因也是頭部遭受巨大的打擊一時休克而死,大致可以斷定兇器是一把尖角椅子,方露白派人查了一遍李家房產總部的所有椅子均未發現血跡反應的椅子。
不過最讓方露白氣憤的是,韓明死後曾有人鞭打過屍體,屍體上的傷多數為韓明死後造成,其中脖子以及腹部傷痕最多。
腳印的對比是在下午三點結束,均未發現匹配的腳印。不過經過方露白堅持不懈的調查發現了一份辭職名單,名單上有兩個剛剛辭職的保鏢。
方露白透過調查發現他們的賬戶內多出了一筆鉅額,都是透過李家房產的賬戶轉入,並且人已經離開了國內,去到了遙遠的美國,這些錢足夠他們過下半輩子。
毋庸置疑,這兩人就是綁架韓明以及陳紅霞的元兇,李白清和李毅身為策劃者必然不會親自動手,為此只要抓到這兩個人就有可能將李毅父子繩之於法。不過據省廳的同志反饋,這種逃到國外的罪犯,國內是無權在外國抓人的,而且動用省廳的力量調查,發現這兩名保鏢已經變成了美籍,意味著他們現在不是中國公民,中國警方拿他們根本沒有辦法。
方露白很是憤怒,直接將李毅抓到了局裡進行審訊,李毅堅稱辭職的兩位保鏢護駕有功,送他們一筆錢算是還了一個人情,由於沒有任何指向性證據指向李毅父子,無可奈何的方露白迫於律師的壓力最終只得放了李毅父子,不過就在李白清離開審
訊的前夕,常青山衝進了審訊室並且將門反鎖。
常青山殺氣騰騰,這讓門外的方露白不免有些擔心。
“常青山你別亂來,常青山!”方露白一邊敲著門,一邊扯著嗓子喊著,他總算體會到門外那人所擔心的那種心情了,曾經的他是審訊室裡的常青山,現在風水輪流轉,自己成了外邊的這人。
方露白沒有像別人一樣去喊鎖匠,他相信常青山不會幹出出格的事情,捱打肯定免不了,至少不會到殺人這種地步。
審訊室內的李白清將輪椅又推了回去,他能夠感受到常青山的殺氣,可是他沒有畏懼,反倒是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