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接過煙,兩人點上,悠閒地抽了起來,抽到一半,老孫突然站起身來,伸著脖子狠狠地嗅了一口空氣:“有酒味!”
老孫在反扒隊那是出了名的酒鬼,一千米開外,只要有人在喝酒都可以聞到。
“我說老孫,你這狗鼻子聞錯了吧,這反扒隊可是禁酒的,附近也沒什麼人家……”常青山停頓了下來,目光注視到門口,只見方露白冷著一瓶酒站在門口。
老孫一拍大腿:“瞧瞧,我就說有酒,不過老孫我恐怕沒福了,小常,你朋友吧。”
常青山嗯了一聲,老孫很識相的往門口走:“那我就先撤了。”
“老孫。”常青山喊住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隨後整包都扔給了老孫:“那玩意抽著不好,我的你拿去抽吧。”
老孫笑的樂開花:“看來我老孫今天來的是時候啊,你們慢聊,我得和那幫小兔崽子捉迷藏去了。”
老孫走後,常青山拉來一把椅子:“方隊,你怎麼來了?還帶著酒來,反扒隊可是有規矩的,上班時間不能喝酒。”
方露白將酒放下桌上,面無表情,又拿出兩個杯子:“你常隊什麼時候遵守過規矩辦事?”
常青山笑了笑,把門衛室的門關上,兩人倒了一杯,一碰杯一口乾。
“爽快!”常青山捋了捋嘴,“好酒啊,上頭給你小子漲工資了?”
方露白麵無表情,又喝了一杯,重重的放下杯子:“青山,按輩分我得喊你一聲學長,我也知道你和韓局的感情,你的心情我都明白。所以學長,你知道我為何而來。”
常青山嬉笑的臉頓時沒了表情,最後強擠出一絲笑容:“你酒量不行,兩杯就開始說胡話了。”
“青山!”方露白又倒了一杯,剛想抬手喝,常青山一把按住他:“別喝了,喝快酒你會醉的,我沒空送你回去。”
兩人對視,眼神幾乎擦出火花。
“青山,我就問你一句,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方露白的殺字特意加大了音量。
常青山木訥,鬆開方露白的手:“殺人?誰死了。”
“李白清。”
常青山身體一抖,方露白看在眼裡,隨後常青山拿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哪裡?”
“西口道,李白清全身有三十幾處打擊傷,是現場遺留的電警棍所致,我看過屍體,兇手很專業,每一處打擊傷都躲開了致命點,最為致命的一處傷口是在腦袋。”
“腦袋?”常青山若有所思,“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