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不見你人,我還以為你打算離開了。”見到了白淵,年長豐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白淵卻依然冷淡,只是說道:“你調查出結果了?”
兩人此時便仍是在之前的那家茶攤之中,經過上一次的事情,這茶攤居然沒有直接歇業,倒也是難得。
年長豐微微點了點頭,輕笑道:“幸不辱命。”
聽到對方的回答,白淵一時間也不免有一些驚訝,當日他和年長豐對賭,便是覺得對方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定難理出頭緒,卻不曾想,年長豐還真的就將這件事情給查清楚了。
只是如此一來,白淵心裡面卻又忍不住想起了之前的猜想。
“這件事情,當真不是年長豐在背後謀劃的?”
白淵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當街伏殺一位世家弟子,還是在那位秦皇江北辰的眼皮底下,幕後之人當真瘋狂如此?
“福壽仙膏……難道說……”
他緊皺眉頭,正思索之間,卻忽而聽得年長豐開口說道:“白大人,可要觀看在下所尋到的資料?”
白淵的思緒頓時被打斷,他挑了挑眉,知道年長豐只怕是故意為之,卻也懶得摻和到他的破事之中去,便搖頭說道:“罷了,你安排便是,我只是代表緝刑司來辦案的。”
聽白淵所言,年長豐微微一笑,白淵仍然是不想參與到他的事情之中,倘若這次不是魏家從中作梗的話,只怕是白淵根本就不會跟著來。雖然現在還未見魏家的人動手,但白淵心中卻是清楚,這乃是令狐卿為他擋住了大部分魏家的手段,否則他此刻根本不能這麼悠閒地和年長豐交談。
“白大人可莫要做這甩手掌櫃,這件事情名義上可仍是白大人做主呢。萬一事情處理不好,驚動了聖上,日後未免對白大人的仕途不利。”
白淵挑了挑眉,索性直接問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要知道,為何對方這次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主動在聖上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年長豐好似沒有料到白淵會詢問這樣的事情,只是一愣,隨後才疑惑道:“這有什麼不妥的嗎?”
“當街伏殺一位世家子弟,難道那位都不會管的嗎?”白淵更加不解地道。
年長豐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白大人,我還沒死,陛下自然不會管。”
“不管?”白淵愕然。
年長豐看向白淵,輕嘆道:“看來白大人還是不太理解聖上的心思,對於我們這些後輩子弟,除非我們被殺被廢,否則,任何的經歷,在聖上看來,於我們而言都只不過是一種考驗而已。若是連這一關都過不去,那日後也沒有在大秦立足的資格,因而當街伏殺一位世家弟子,驚怒的只會是大理寺的人,聖上卻根本不會過問。當然,若是我真的因此而死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白淵眉頭輕蹙,江北辰這般的治國,大秦居然仍有今日的榮光,實在是難以置信。不僅僅是皇子宛如在養蠱一般,各世家也是他碗中之蠱,他只需要留存活下來的那一隻,其餘的,盡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人,需得強橫到了什麼地步,才能夠維持住著大秦的江山。”
白淵心中疑惑,但關於秦皇的話題卻是不能這麼當街隨便議論,他索性便跳過這一節,直接說道:“既然如此的話,對方只怕是也十分熟悉秦皇的手腕,你可查出是何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