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眠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看到那隻狗,我突然想起以前一樁事兒。”
程涼暮輕輕揉著她的腰,勾唇笑的溫柔,沒說話。
慕眠眼神變了變,突然沉聲說,“當年你好像把送我的狗送給了別的女人。”
空氣靜了片刻。
程涼暮低頭親了親她的耳朵,聲音裡幾分戲謔,“記這麼清?當年怎麼不問我?”
慕眠,“......“
程涼暮手指從她的睡裙下襬滑進去,掐著她的腰把她按在了床上。
男人矜貴溫淡的眼中染了些情=欲,慕眠沒聽到他的解釋,心裡還憋著一口氣沒發出來,於是一巴掌抵在他地胸口,“今天不做。”
程涼暮眼尾稍稍挑起,唇瓣落在她的鎖骨,“那女人是她爸硬塞給我的,再加上你當時不是在我面前跟徐逸成調情麼?我一生氣就衝動,把狗給送了。”
“......“
“寶貝兒,那狗有它自己的歸宿,而我只想成為你的歸宿,這麼多年你還不懂麼,嗯?”
某天,程時初跟程涼暮一起出席一個商業活動,兄弟倆坐在一起,閃光燈一道一道打在兩人有幾分相似的俊臉上。
這程家兩兄弟也是一段佳話,都是商業奇才,至於兄弟感情,嗯......盛傳一般,據小道訊息稱,當年在程家的權力爭奪中,程時初還差點將程涼暮陷害致死。不過這些都只是小道訊息啦。
就這樣看過去,兄弟倆感情好像還不錯,至少不差。
程時初坐在椅子上,一雙手隨意擱在座位的扶手上,看著自己的弟弟走上臺領獎,看著程涼暮溫淡矜貴的模樣一如二十年前,微微眯了眼。
這麼多年了,他倒是將他弟弟看透了幾分。
看上去溫淡矜貴彷彿一個貴公子,實際上手段陰損殘忍,對於想到的東西勢在必得。
當然到了最後,他弟弟好像都如願以償。
想要的東西都得到了,包括慕眠。
就算慕眠的父親慕石坤到了最後也沒有醒過來,就算程慕兩家隔著鴻溝般的血海深仇,
程涼暮還是跟他最愛或者說最想得到的女人一起,幸福地生活了二十幾年,甚至還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女兒。
程時初至今還記得,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在一間別墅裡。
那天。
程涼暮將抽屜裡的槍塞進了他地手裡,子彈上膛。
半邊臉都藏在陰影裡,程涼暮俊美的面容上沒什麼表情,他對程時初說,“開槍吧。”
程時初皺著眉看他,“你是入戲太深還是瘋了?”
他和程涼暮現在只是裝作不合,實際上在程家裡應外合,一起扳倒那些程家元老。
現在已經快結束了,那幾個元老已經被他和程涼暮架空了,現在程氏基本上已經是他們兄弟倆的。
程涼暮當真沒必要這樣。
當時他的弟弟只是勾唇笑了笑,搖頭,”沒有啊。“
一邊說話,程涼暮一邊攥著程時初的手,食指抵在了扳機。
砰地一聲。
他胸前的鮮血像是一朵絢爛的紅花,詭譎的妖異。程涼暮身形搖晃了一下,唇角勾出薄薄的笑意,眼底幽暗深邃,他看著程時初的眼,一字一頓緩緩地,告誡般地說道:“在程家的權力鬥爭中,程涼暮輸了,一無所有,命懸一線。”
程時初眼眶微睜,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是要讓慕眠......“
苦肉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