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知道柳時暮的生母是此前一直傾慕他的瓊娘,因此他一直格外關照柳時暮。
一股出於報複還是什麼旁的心理,她就想要看到秦笙不痛快的樣子。
秦笙心中大抵知道她要出手,俯身含住她的耳垂,以此遮擋自己的表情:“遵命,我的殿下。”
九公主的身邊圍著不少人,其中還有剛剛得了赦令的霍五郎,捧著酒壺坐在她腳邊告狀:
“殿下,為了您這事我可是面子裡子都丟盡了,您得補償我。”
九公主用腳背挑起他手中的酒壺,逗趣兒道:“哦?你想本宮如何補償你?”
霍五郎一下捉住她的腳踝,猴急地幫她褪去鞋襪:“公主憐惜則個,姜樾之那等無趣的閨閣女子,自是比不上公主的一根腳指頭。”
九公主面露鄙夷,她剛認識霍五郎時他還是個俊秀的子弟。彼時□□好的記憶也還算不錯,怎麼如今變成這幅模樣了。
腳背傳來一陣溫熱,九公主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抬腳踹在他心口。這一腳並不多少用力,瞧著還有幾分撒嬌意味的勾引。
踢得霍五郎心神蕩漾,期身上前去捉她的腳。
九公主一個眼神,身邊的舞姬便纏上了他:“霍郎君,怎麼就看著殿下,也不看看奴家?”
霍五郎心神被抽走,九公主順勢起身離開了此地。
這等宴會來的都是熟人,自然沒有什麼規矩禮儀要守。她喝的有些多,也不知摔倒在那個小郎君懷中,眼神卻一動不動地看著手指紛飛的柳時暮。
這等環境如此淫·亂,他仍然坐懷不亂,眼神澄澈絲毫沒有被影響。
九公主心中升起一股奇異,忽然有些好奇他與姜樾之的初夜也是這般正經做派不成?
如此想著,便將身上人幻視作他的臉,滿是掠奪和侵略。眼底深處是渴望,迷失自我的情·欲。
濃烈的酒香灌入口中,她霎時清醒一把將他推開:“放肆!”
場中瞬間安靜下來,柳時暮也不禁抬頭看此情況。才發覺這場宴會如此的不堪入目。
“福熙你是怎麼了?”惠安見狀詢問道。
九公主狠狠擦了一下嘴,仿若無事地起身:“沒什麼,就是此人狗膽冒犯。”
惠安揮揮手手:“既然惹福熙你不高興了,將人丟出去就是。”
很快就有人上前,將那還在美夢中沉淪的人架起來,退出了眾人視線。
“繼續奏樂,別讓沒眼力見的人擾了我們的興致。”
場中燒著碳火,只叫人越發的熱,熱的難耐。
柳時暮只專注地彈自己的琴,直到視線中出現一雙赤足,柔美纖細。
目光緩緩上移,那人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將他手中琵琶拿走,一個轉身跌坐在他懷裡。
柳時暮靜靜地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殿下這是?”
“勾·引你。”
柳時暮眼眸暗了暗,對方的手劃過他的胸口,一寸一寸向上攀爬著,直到牢牢環住他的脖頸,獻上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