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曄握緊她的手:“好。”
他的目光流轉在她臉上,緩緩的停留在嘴唇。
姜樾之渾身僵住,只見他慢慢靠近。
姜樾之伸手抵住他:“我的侍女……”
祁曄抓住她的手:“饒了她們便是。”
姜樾之不再推拒,任憑他與自己十指緊扣。
看著越來越靠近的臉,姜樾之喉嚨微咽。
“孤再補給你一個大婚,如何?”
姜樾之木訥地點點頭:“好,都聽你的。”
祁曄唇角勾了勾,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緩緩靠近。
“殿下!”
門外傳來蒼葭的喊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什麼事!”祁曄語氣不善,“狗東西,滾出去。”
蒼葭見到裡面的情形,飛快低下腦袋:“風荷居來報,今夜有人潛入側妃娘娘寢屋,欲行不軌。好在及時被人發現,只是人沒抓住。側妃娘娘動了胎氣,太醫已經過去,宮人奉命來告知殿下該如何處置。”
祁曄豁然起身:“封鎖皇宮,定要抓住此賊人,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是。”
姜樾之坐在原地,祁曄回頭看了一眼:“在此等孤,孤處理好一切,再來見你。”
“殿下,慢走。”姜樾之起身恭送。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她才脫力一般倒在地上,大口吐著氣。
一道人影飛速上前:“你怎麼了?”
姜樾之抬頭,扶風出現在眼前面露關切。
她緊緊抓住他的衣袖:“找到他了是麼?”
扶風失落地搖頭:“我在掖庭尋了一日,沒有他的訊息……”
姜樾之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
再次睜眼已過了整整一日,窗外寂靜無聲,竟開始飄起了小雪。
雲蔽天,雪欺樹。
姜樾之緩緩起身,喉中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忍不住蹙眉咳嗽起來。
“娘子。”聽到動靜的竹瀝推門而入,裹挾著一陣寒風,“您可算醒了。”
太子雖寬恕了她們,但那板子還是少不了捱了幾下,以至於她走路的姿勢瞧著都有些不對。
“外頭如今什麼情況?”她的聲音嘶啞得嚇人。
“楚側妃受驚,難産了一日一夜,如今整個太醫署都顧著東宮,暫未傳來喜訊。”
聞言,姜樾之繃著一口氣:“我昏睡時太子可有來過?”
竹瀝搖頭:“娘子昏迷了一日,殿下只派人過來檢視。聽聞紫薇宮那也出了事,殿下正準備趕過去。”
姜樾之藉著她的力起身:“傳話給太子,我要見他一面。”
“這……”竹瀝猶豫著,“風荷居和紫薇宮同時出了事,殿下恐怕分身乏術。”
姜樾之兀自坐在梳妝臺前:“你盡管去傳話,他來不來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