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溫絮一直在想祝驍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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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草草結束，溫絮找了個藉口，帶著朱曼先撤了。

她坐在朱曼的車上，聽見她說：“祝驍很喜歡你的。”

“嗯？”溫絮一愣，否認了她的說法，“沒有。他跟我說過，只是想跟我玩玩。”

“我認識祝驍好幾年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主動過，你是頭一個。”朱曼嘆了口氣，“雖然他平時玩得比較開，但是分寸一直把握得很好。周燦燦早先追過他，不過他那時候很討厭周燦燦，他不喜歡那種不太乾淨的女人，沒想到這回會和周燦燦搞在一起，大概是真的受了刺激。”

溫絮悶著頭，沉默了好一陣子。

爾後，她輕笑了一聲：“那我就更沒資格成為祝驍心上的人了，我是沈硯的情婦。”

說到最後，她給自己下了一個骯髒的定義：“我才是見不得光的，不乾淨的女人。”

沈硯開了個很長的會。

出了會議室，已經是晚上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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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滴了兩滴眼藥水，揉了揉眉心。

趙柏然問他借了眼藥水，用到一半，沈硯的手機又震了。

剛才開會的時候，他的手機一直在震，他看了一眼，後續所有的來電全部掐掉。

趙柏然瞥見了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問：“你就這麼對江荔啊？”

沈硯顯然沒心情討論這個話題，轉而說回到了工作上。

“沒勁。”趙柏然擺擺手，“才開完會，你能不能讓我的耳朵舒服點？”

“行。”沈硯道，“吃什麼，我請客。”

趙柏然點名去了市中心的一家港式茶餐廳。

但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沈硯稍稍動點腦子，就知道趙柏然盯著殷勤待客的老闆娘是什麼意思。

“我去幫你要號碼？”沈硯抿了口茶，語氣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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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別人有了鮮明對比，還能跟我有進展？”趙柏然翻了個白眼，“你想想，全世界哪個女人能拒絕你？”

沈硯欣然接受趙柏然的誇讚。

他放下杯子，眼色突然沉了幾分。

“有。”

趙柏然剛想深問，沈硯手機響了。

他低頭看了眼資訊。

趙柏然很輕易就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