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清楚,按照沈硯的性格,是斷然不會閒得去幫別人攀上程曄博士這根線的。
但總歸有三五好友,或是生意場上不得不照顧的關係……
所以她做夢都沒想到,她是唯一一個。
如果硬要說,這是她用見不得人的方式換來的酬勞,未免也太牽強了。<
更不可能會為了肉體那點歡愉破例。
她想著,一時半會兒有些失神,直到繳費視窗傳來醫務人員的聲音:“您好,病患的住院費已經交過了,您不用再支付任何費用。”
“交過了?”溫絮愣住。
“對,沈先生已經預交過了。”
是他。
溫絮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繳費單。
沈硯做事一向漂亮。
只是這下,她沒辦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對她的例外,當做是她用諂媚和討好換來的報償了。
恰好簡零給她這次的案子發了一筆獎金,夠她給沈硯準備一件禮物聊表心意了。
溫絮想了很久,在偌大的商場逛了一圈又一圈。
她知道,沈硯什麼都不缺。
他身上的每一件東西都價格不菲,應該也看不上她能力範圍內的禮物。
唯獨溫絮記得,上次去研究所的時候,她看到他的眼鏡框有些破舊了。
那是沈硯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買的眼鏡,這麼多年了,還沒換過。
當初是她陪著他去配眼鏡的,他眼睛的度數她還記得。
溫絮選了一副銀色的眼鏡,等包裝好,她給沈硯打電話,他沒接。
她轉而打給了趙柏然。
沒多久,電話接通,趙柏然的聲音混雜在喧鬧的背景裡:“溫小姐?”
“你好。”溫絮問,“請問你知道沈硯現在還在研究所嗎?”
“早下班了。”趙柏然答,“咋,你找他嗎?他這會兒和我在一起呢。”